他想过为什么,一样是人,一样是女人,一样碎嘴多话。为什么之前觉得难以忍受。现在却多了一点宽容?
他想出来的答案是,因为他心底多了一点可能。
世上女人不单一个样——眼前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好了,」恬儿招呼著。「小磊,过来擦擦头脸,拿香祭拜你爹了」
宁独斋燃起了香烛,分给恬儿跟小磊,他自己也拿了三支。
「我该跟爹爹说什么?」时磊问。
「什么都可以说。」她笑著回答。「看你最近乖不乖,有没有挨教习师傅板子,该念的功课有没有念完——」
时磊点点头,感觉上是懂了。「爹爹,我是小磊,我最近有乖,也有挨教习师傅板子。我该念的课文有念完,然后——爹爹,您什么时候才要回来陪我?小磊想你。」
听见最后几句,恬儿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