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惟刚用手背抹去唇边酸腥的血味,他想彷惟则一句话──我对她情不自禁,她太动人了
──他又把话咽回去。惟则所怒骂都是真的。他可恨又虚假,他怕负人恩义,永远也放不开,
可是对约露那锥心刻骨的情愫,却是一丝一毫也虚假不了的。
惟则还在哮喘,那种喘法,教人担心他会发了肺炎。
「你踫了她,」他嘎哑喃喃,蹒跚移了寸步。「我不在乎,我爱她──我不在乎,」话声未
落,他又一拳朝惟刚挥来。
惟刚倏地扭住堂兄的手腕,咬牙道:「不许你说爱她!听见没有?我不许你再说这句话!」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门口突来一声暴喝,绍东披一件靛色睡袍,对两人怒目以视。
他瞪了儿子一眼,旋转向惟刚,脸色奇寒道:「搞起兄弟阋墙来了吗?你是怎么一回事,
惟刚?几天不见人影,回来就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