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在干什么?分开分开。」一位身材矮胖的老妇人急急忙忙的上前拉开两人,劈头就骂,「年轻人怎么可以不学好?光天化日之下,在外头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你们难道不怕教人家看见吗?」
玉浓气急败坏地想坐起来,天老爷,她到底在干什么?
她差点就遂了他的心愿,在这里让他要了她!
她不得不承认,他早已悄悄进驻她的心房,他的狂劾强悍、鲁莽却又温柔,都深深烙印在她不曾为谁开启的心扉,但再怎样,她也不该让他在这里要了她,她觉得自己好低贱、好随便!
风振东眯起双眼,将她紧抓领口的动作深深望进眼底。他拉著她站起身,没好气的对著那妇人道:「你来干什么?"「来看看我的房子,不行吗?」老妇人叼念上瘾了,「你们小俩口太热情了吧!大白天就在外头做-那种事’,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都没你们这么大胆。」
他哼了声,「想你年轻的时候,就算求老子多看一眼,老子都嫌会伤了眼楮。」。
‘你这年轻人没大没小的,这样对待老人家,像话吗?」老妇人白了他好几眼。
‘你打扰老子的好事,老子心情不爽。」他不吐不快,现在不做,他会后悔,待会儿玉浓的戒心一起后,他又得从头再来。
「哟!凶神恶煞。唉!白白糟蹋了一位好姑娘。」老妇人像是没见过美人般,将注意力全集中在垂首不语的玉浓身上,「姑娘,你可别难过,我不是在说你凶神恶煞,瞧你文静秀气,气质好得不得了,只是让这浑球糟蹋了,还真可惜。」
「喂!你这死老太婆,讲话放干净点,老子最讨厌人家叫我浑球。」风振东双臂将王浓护在身后,他与她虽认识不深,但以她拘谨的个性想来,刚才的事教这死八婆踫上,她一定羞涩难堪,甚至还会在心里自责,没办法,他只得替她多挡著些。
「我偏爱叫,怎样?」老妇人将他一把推到旁边去,"走开啦!浑球。"风振东瞠大双眼。眨了眨,再眨了眨,他竟然被推开了!被一个乡下的老妇人,一个啥武功都没有的老太婆一把推开!
他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老太婆竟然不怕他的脸!他极度受创的模模光溜溜的下巴……他就知道,长得大英俊就不够有威风,唉!他怎么会落到这么悲惨的境地。
「这位姑娘,你长得好漂亮幄!」老妇人怜爱的牵起玉依雪白的柔美,虽然一身不适宜的男性衣裳穿在她身上过大,且乌溜溜的长发技散在脑后有些紊乱,但,那张柔美细致的五官美得让人惊叹。
‘婆婆,是你不嫌弃。」玉浓有些惊讶,但仍然很有礼貌的道。
「不会、不会,是你长得太漂亮了。不过,女孩子长得太美也是一种罪过,要不是我刚才及时出现,你就教这浑球给欺负了。」
玉浓红晕才退的脸蛋,马上又呈现一片火红色。「婆婆,刚才的事访不要再说了。」
「对!如果你敢说出一个字,我就把你的头剩下来。」风振东闹闹的加上一句威胁的话。
"我怕你啊!小伙子,这里是我的地盘,有王法保护我们这群奉公守法的好人,你威胁不了我的。"老妇人偏爱和他抬杠。
「你……」风振东皱皱眉,她真不拍他啊!耙?灰?允钥矗磕阏馑览咸?磐耆?羝鹄献拥呐??恕!?
突然,一双柔白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他不解的回过头来。
五浓低垂著长长的眼睫毛,双颊烫红的替他扣上衣领,「别这样,婆婆又没有恶意,她……她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嘛!」
风振东听得一头雾水,其实当她的手摆在他胸口时,他那不甚灵光的脑袋早已失去原有的作用,就算天大的事摆在面前,他也不理会。
瞧这小伙子愣头愣脑的模样,老妇人笑了。‘哟!瞧你多凶,踫上女人还不是没辙。不过,小泵娘,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没关系,说出来婆婆帮你,如果你要找人依靠,婆婆给你靠。」
老妇人热心过了头,不过,风振东这个时候跟她站在同一阵线。「五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一本正经的问,却让玉浓的心全都乱了。她瞧著他那英挺俊美的阳刚脸庞,顿时陷入苦思,她要如何在不泄漏过多的情况下,说出令他感到满意的答案。
「是啊!小泵娘,说出来别怕,如果他敢霸工硬上弓,我们跟他拼了。」老妇人拿起摆在门边的扫帚。
「不不不,婆婆,其实他是我……我的未婚夫。’玉浓话~说出口,立刻懊恼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未婚夫?」老妇人看看两位。眉开眼笑的道:"不坏不坏,两个人长得很配嘛!便宜你了,小伙子。"风振东意外地没再回嘴,意转过身沉默地走到井边,做早该完成的事。
他不知道这叫不叫做如愿以偿,听她说出这样的关系,他应该感到高兴,可是,她言不由衷!扁看她不自觉地揪紧著双手,就知道其实她对这个关系不甚认同,他是可以得到她的人,但她的心总是距离他好远、好远。
玉浓克制自己关心他,努力将眼神停在面前的婆婆身上。「婆婆,你来这里有事吗?」
「是啊!这栋小木屋是我儿子和媳妇住的。昨天,有个长得像土匪的凶神恶煞跑进来,赶走了我儿子和媳妇,说要在这里住上几天,我们一家人怕啊!我只好一个人先上来看看,不知道房子还在不在?」
老妇人说了一大堆,玉浓好不容易听懂了,抱歉的笑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你?小泵娘,这事跟你没关系,都是那个土匪恶霸!你不知道,昨天他真的好吓人,抱著一床棉被,里头不知道包著什么,一进门便把人全赶出去,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地方祝」老妇人想起昨天就觉得可怕,心想更倒霉的事可能还没完呢!
玉浓指指自己的鼻尖笑说:「是我。」
「什么?」老太婆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那床棉被里包著一个病人,那就是我。」玉浓将老婆婆带往旁边的树下坐著.远远可见风振东辛勤的在洗著那套男衫。
‘你生病了?」老妇人模模她的额头,「还好嘛!没发烧。」
她当然明白,因为他照顾了她一整夜。「老婆婆,你这么害怕,又怎敢一个人前来?」
「我观察好久,始终没再看见那个恶霸,所以才来问问。」老妇人看看四周,忽然压低了声音,「那个人怎么不见了?他还说会补偿我们的损失呢!」
五浓讶异的望著她,「你没瞧见吗?」
「瞧见什么?从刚才到现在,就只有你跟那小伙子在。」老妇人暖昧的笑著,「那小伙子可真体贴,想当年我也是有很多人追的,就没踫过肯在紧要关头强忍住的温柔男人,瞧,他现在还愿做女人的工作呢!你真有福气。」
王浓没把她的话听得太清楚,只讶然的发现风振东刮去胡子后,外表的改变不只她一个人惊讶,连旁人都认不出他来。
难怪他坚持要留胡子,以振声威。「嘻嘻,老婆婆,你不觉得奇怪吗哪个天杀的、该死的混蛋土匪跑哪去了?」她笑得有点贼。」你知道?那快告诉我。」’
「喏!就坐在井边洗衣服。刚才被你一把推开的男人就是了。」
直到中午,玉浓脸上的笑意仍丝毫未减,光想到老妇人得知真相后的惶惑,到后来拍胸脯直嚷著没什么好害怕的表情,她又忍俊不住的直想笑。
风振东视察她许久,再三问道:「笑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又来了,他问了不下十次,每次得到的答案全是一样,「拜托!你别笑得这么神秘,让老子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伸出纤纤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第一,你又自称老子了,该罚。第二,你是高高在上、人见人怕的黑风寨头目,谁敢让你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你!」他没好气的抱著她坐上自己的腿,「玉浓,你今天早上说的,可是真的?」」一早说了那么多话,谁知道你在问哪一句。」王浓嘴角上扬,将话题一推推到十万八千里去。
「未婚夫那一句。」他咬著牙,扳正她的小脸。
「那个啊!我全身上下都教你看光、模透了,我不赖上你,赖准呀!」她耸耸肩,眼光滴溜溜的转,就是不看他几近冒火的俊容。」你能这么想最好。」他省视著她的反应。
「不然还能怎么办。风振东,我可得警告你,如果你日后不肯娶我的话……」他轻笑一声,低头复上她的唇瓣,以行动告诉她那个假设永远都不会成立。
玉浓在他用吻温柔而且彻底的抚慰之后,幽幽的叹了一声,「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老是喜欢吻我了。」
‘为什么?」他的拇指刷过她红润的唇,为她的美丽而折服,知道自己从此不会再流连花丛间。
「因为我开始喜欢吻你了。」她捂著自己发烫的脸颊,突然,她推开了他,「走开啦!大白天的,我们不能老躲在房中做这种事。」
「为什么?」他的眉因她打起数十个结,体内有种难以忍受的巨大压力正无处宣泄。
她跳下他的腿,「因为老婆婆待会马上会带很多、很多人来,我们不能再被逮到第二次。」
「什么?!那个死老太婆还要来!」风振东愤怒的在房中打转,「早上坏了我的好事不说,下午还来,老子不发威,果真把我当成病猫啦!」
「不只,她还说要带人来。」她悄悄补上一句。
「带人来干什么?」这里又不是供人参观的名胜风景。
「瞧瞧黑风寨的大头目生得如此好相貌呀!」
风振东脸色一震,眯起眼楮,「该不会是你指点她的吧?」
「谁教你不顾我的意愿,老是胡来。」她红了红脸,「喂!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是你不好,先把我掳来这种地方,还害我这么……这么丢脸,总之,你欠我太多大多,数都数不清了。」
风振东愕然,但只一下下,血液中狂放的性格便冒出了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算算帐吧!」
「你想干什么?」玉浓被他逼退,「别乱来哟!待会儿会有很多人来的。」
他低头在她耳垂边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会让他们分享你的美丽吗?」
她被他男性的体魄压到墙壁上,眼前尽是他邪恶的侵脸儿又开始脸红心跳了,「他……他们是来看你的,又不是来看我。」」王浓,你怎么还是不懂,我们两个注定要纠缠在一起,谁也逃不开的。」她在她的耳垂上小小的咬了~口,让她全身轻颤,然后扛起她,走向门边。
「你……」她在他肩头上挣扎,「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啦?」
他完全不理会打在他身上、却比按摩还小力的绣花拳头,「离开这里,老子受够了。」
「啊!我甚至没穿上外衣。」玉浓哇哇大喊,披散著长发,好不狼狈。
「哦,你不提,我倒忘了。」他丢了一锭银子在木桌上,勾起还晾在衣架上的衣裳,唤来骏马,将她放了上去,"老子没有闲工夫跟他们玩,玉浓,跟我回去吧!」
"你这个混蛋!」
她像只布袋一样,被挂在马背上,而他竟悠哉悠哉的放开缰绳。
「不要啦!我会怕。」她尖叫著,但下一刻他马上将她抱坐进自己的怀里。
"混蛋,你这个混蛋,我差点破你吓死了,还说要照顾我呢?我看哪!被你照顾我才会短命哩:」她孩子气的把脸伏在他肩头低声哭泣著,似撒娇又似埋怨的口吻倾诉。
他抚著她的长发,放慢速度,目光柔和地盯著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自己说的喔!"她抬起梨花带雨的泪颜。
"我可以发誓。」他举起右手。
她想了想,「还是太便宜你了。」
「我虽然认识你不深,可是,我觉得你很奇怪。"他把她搂进自己的怀抱。
她皱皱眉,抱住他的腰,"哪里奇怪了?」
"就说刚刚吧!你有点武功的底子,可是并不擅长,对吧?」
「干脆说我武功很差算了。"她哪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哼!这个男人,老以为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天生蛮力。
"是很差——喔!"他的胸口挨了一肘,挺痛的,可见她毫不留情。「一个武功不好的女子,从玄武镖局被我掳了来,却不慌不忙,行事镇定,不禁让人感到奇怪,玄武镖局难道这么倚重你替他们解决问题吗?"他不笨嘛!玉浓扬起神秘的笑容,「再猜猜看。」
"莫非玄武缥局有个令你必须冒险的人?」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的口气变得极差,口气冰冷到了顶点。
「不错嘛!再猜猜看。"她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奶奶的,真有这样的人,老子去毙了他。」风振东的脸色不变,眸光中杀机顿起,一把扯紧她的长发。逼她面对他。
「‘你发什么神经啊!」她忍住头皮上的扯痛,玩味的瞧著他盛怒的表情。
"我不准!我不准你为别的男人卖命。你的人、你的心、全部属于我,我不……」「咯!」地一声,玉浓在他脑门上敲了重重一记,俏脸含嗔的瞪著他。
「你打我?」他放开她的长发,脑门上的痛算什么,心坎上的痛才是真的痛。「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打我?!」
「打你又怎样,你这个混蛋,谁告诉你我有男人的?"「可是,你不是说…」"我什么都没有说,全是你自己猜的。气死我了,我不想到你了。」她别过脸去,迳自望著前方。
"别这样嘛!玉浓,我跟你道歉,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他低声下气的道。
「下次再犯呢?」
他以尊严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她哼了声,久久不发一语。
风振东抿紧唇,僵硬的握紧终绳,任马不疾不徐的奔驰著。
他这一生已经拥有许多东西,而且全靠他一双手打下来的,他曾经以为只要他努力,就会获得他想要的,这是他那不曾留给他什么的义父唯一教他的一句话,他一直记在心田。
可是,玉浓恬淡的笑容和缈缥的个性,莫名地羁绊住他、牵扯著他,让他在寻求~切之外,还想拥有她,甚至拿他的世界来换她,他也不觉得可惜,只是,她的心始终离他好远、好远。
但他不会轻易放弃的!玉浓注定是他的人,即使她不愿意,他也会证实给她看。
奇怪,当真奇怪。风振东在一处城郊停下马,弯身在茶楼附近的墙边找些什么,还弯下腰细看。
王浓被他的行为弄糊涂了,也下了马。"你在找什这是她不理他后第~次开口,风振东差点为此感激涕零,「猴子一路上留下来的记号都在说一件事。」
「猴子?」玉浓皱皱眉,那是个人名吧!
「山寨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兄弟,你不用大关心。」天知道猴子几乎是他最倚重的左右手,但为了不让她的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他决定努力贬低兄弟。
有点无耻,但他认了。
「什么事那么重要?’她也蹲了下来,瞧那些奇怪形状的图案。
他看了她一眼,沉思了下,「我想还是不要让你知道的好。」
"你以为我会不会再生气呢?」这个笨男人、混蛋、王八蛋,玉浓一路上的气原本消了大半,但看他又是一副怀疑她的模样,心里的气又窜了上来。
这个臭男人都已经占尽她所有的便宜了,竟还在怀疑她有别的男人,真孰不可忍,孰不可忍!男人的脑袋全是浆糊,把女人看做花痴。
她气煞了,起身想走,冷不防的又被他扯进怀里。
"好好好,我说就是,奇怪,原本看你个性满温柔的,怎么翻脸的速度这么快?」他控制好脾气,捺著性子道。
「说不说?"她板起俏颜。
"说,玄武镖局派出很多人在找你,可是不晓得为什么,全往相反的方向追,仿佛不打算找到你似的。」这就是他觉得不解的地方。
玄武镖局派玉浓出面,玉浓理应是他们要保护的人,如今,他把玉浓掳走了,他们应该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怎会不动如山,甚至敷衍了事,连追都追错了方向呢?
还有,他和邢谷峰这场仗,到底还打不打啊?
「这个也值得你大惊小敝的。"玉浓早就料到了,但晶莹的大眼仍黯淡了些。
「当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玄武镖局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让人想不透。」
她很感激他的挺身而出,所以认真的回答,"这事得从百变门说起,你听过百变门吗?」
「没有,」天下的帮派大多,他为什么要去认识人家?等他成名后,他们来认识他就好了。
"你喔!」她笑著推开他的胸膛,走进茶楼内坐下,喝口水,才优雅的道:「我两年前加入百变门,成为师父的关门弟子,原本以为可以在百变门过过舒服的日子,没想到百变门里有许许多多的武功等著练,累死人了。」
「所以你偷跑出来?」他推测道。
「才不呢!我是个好学生,当然是想尽办法承欢膝下,尽量让师父高高兴兴的,以免去练功之苦,不过,百变门的武功可以不学,易容术是不能不练的,所以我学得最好的就是易容的本事。」玉浓甜甜一笑,得意的很。
风振东恍然大悟。"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你,还以为这个穷书生怎么满脸病容,身上还带著女人昧,世上哪有病得快要死掉的男人还找女人乐和,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非常诚实的道。
她气红了脸,「我哪有!我身上早已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是你问错了。」
她向来引以为做的易容木,绝绝对对没有破绽。
"我才不会闻错,」他的笑容坏得可以,眼神也邪得可以."何况,你现在仍有那个味道,那是属于处子的幽香,任谁都可以清楚的闻到。」
她举起衣袖凑到异端,‘没有哇!你胡说,何况我扮过那么多次男人,从没有被人发觉过。」
「那——这是我的荣幸。」何况他也不希望别的男人分享她的美丽。
「去你的,整天只会想人非非。」她白了他好几眼,小手扇扇颊边的热气,"你到底要不要听下去?」
"要」
「我在百变门里武功最差,年纪最小,师父大概看我没什么用,早早就放我出来了,偏偏好死不死的,师父不小心把我列入下任百变门门主的人选之一,让另一位人选大大不满,从此我便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说毕,她幽幽一叹。
原本只想避避风头。哪知却莫名其妙卷入人家的家务事,唉!人太红也很麻烦。
"你想当门主?"那个百变门若是让他踫上,说不定他也会想占为己有。
「不想!当门主也没什么好玩的,我要来干嘛!」玉浓并非骄纵,只是曾经出身官家,对世事自有一番见解。
「你师父不知道你的心意吗?」
「她知道,但坏就坏在我大师兄不知道。」她叹了~口气,「我大师兄便是玄武镖局的总缥头邢谷峰。」
"哦——」他重重的拉长青。观其师妹,可想其兄.她的武功这么破,邢谷峰也强不到哪里去,两人交手,他赢定了。
她看穿他的心思,掀唇冷笑,「未必,大师兄野心勃勃,武功可以与师父并驾齐驱,你光看我不准的。」
‘嘿嘿,你真了解我。」
「大师兄以为我会跟他争夺门主之位,所以一直看我不顺眼,却又碍于师父的面子,不能给我太难堪,这回,我到玄武镖局作客,实在被他奉承得受不了了,他又一直吹捧你的武功有多厉害,人多可怕。」
"我?」他忍不住打断。
「没错,就是你。我被他烦不胜烦,只好答应帮他对付你,没想到,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就被你抓来了。」她望著他低叹,鲁男子!但若不是他这么~揽和,搞不好她跟大师兄之间还没完没了呢!
风振东突然皱起浓眉,"如果我没把你抓来,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我?"「玩弄一下吧!大师兄终究会出面跟你比武,而我,负责激怒你,让你失去镇定,败在大师兄的手下,成为江湖上的笑柄。」
他霍地起身,大踏步走到屋外,呼吸沉重的盯著远方,完全不顾后头的脚步声。
「你怎么了?」她关心的问道。
「我不生气,因为我发过誓不再冤枉你。」他低呐,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我那时不认识你,再加上师兄很狡猾,就算我不帮他,他也会找别人对付你。」她扯扯他的衣袖,哇!他盛怒中的侧脸好有魄力,令她为之心悸。
"所以我不会生气。」他找拢她的秀发,知道她被吓到了,「你的大师兄不够正大光明,不是好人。」
「嗯,我师父也这么说过。」她喜欢他温柔的模模她的头发。
"那她怎么不直接取消他的权利?」
「因为我不肯接门主的位置啊!」她甜甜的一笑,「你真的不可以生我的气哟!」
他发誓,「我没有。」
"因为我要赖你一辈子!你瞧,大师兄不理我了,我又不肯去找我师父,我就要一无所有了喔!」
「那来我这里哪」’他张开双臂。
她开心地投入他的怀抱。风风雨雨的过程终不可以告一段落,总有一天,她会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告诉他。让他分享她的全部。
但现在,她只想静静的靠在这个鲁男子的胸膛,倾听令她安心的沉稳心跳,顺便和粗鲁不文的他抬抬杠、像对甜蜜的情人般。
喔!也许她还可以偷点小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