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鸾戏凤 第四章(2)

南宫朱衣登时喜出望外,「真的?」

他轻抚著她毫无血色的小脸,低声爱怜道:「当然是真的,敦煌九凤岂能说话不算话?」

一想到她躺在自己面前,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的模样,楚聿丰不自觉感到阵阵心痛。

他从没想过要害她,他是想保护她,所以才要她离开,毕竟她是阎劭的妃子,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踫她,更不该留下她。况且这丫头疯疯癫颠,既淘气顽皮又胆小怕事的个性,实在和自己的脾性大不相合,因此他才会要她走,不希望为他们,甚至为凤宫惹来麻烦。

可是,当他看见她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他却什么都不顾了。顾不得她是阎劭的妃子,顾不得她可能会一再地替自己惹麻烦,更顾不得阎碔的人马还在后头紧追不舍。

那时候他只想著救她,那时候他只知道,如果她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为什么他会这样?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许,当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就不禁喜欢上她也说不定。

总而言之,楚聿丰知道不能让她离开,至少,他不能再眼睁睁地看著她倒在自己面前。

南宫朱衣有些无法相信,「你真的不赶我走了?」

楚聿丰微微一笑,「只要你乖乖喝了药,我就不赶你。」

南宫朱衣斜睇著他,「这可是你说的!只要我喝了药,就可以留下来喔?」

「没错,只要你喝了药,就可以留下来。」

她端过碗,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是你要我留下来的,不是我自己要留的喔?」

楚聿丰脸上的笑扩大了,连眼中也带著笑意,「是我要你留下来的,所以把药喝了,嗯?」

南宫朱衣露出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捏著鼻子一口气把药灌下,喝完还不忘顺便抱怨一句:「好难喝!是你要我喝我才喝的,否则打死我都不喝!」

楚聿丰见她努力喝药又嫌药苦的可爱表情,忍不住炳哈大笑。

「你这小丫头,跟小若真是一个样,如果她见到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小若?是谁?是女的吗?是你妹妹还是你的妻子?或者是你姐姐?」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南宫朱衣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楚聿丰摇头叹气,这丫头才刚醒过来,就为了要不要喝药讨价还价了半天,现在居然又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这教他从何回答起呢?

他捺著性子道:「第一,我没有妻子;第二,小若是我七妹,叫楚若衣,在敦煌九凤里排行第七,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多嘴的小东西!现在乖乖躺好,我替你换药。」说完,楚聿丰动手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南宫朱衣一惊,连忙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换药啊!」

「可是人家……」

「嘘,别说话,说话会耗元气的,乖乖躺著。」

不容南宫朱衣拒绝,楚聿丰已然解开她的衣衫,检视著她胸口上的伤痕。

那伤口不大,约莫半吋深,却恰恰介于两乳之间,距离心窝要害只差那么一点。

楚聿丰伸出手轻轻踫触,「疼不疼?」

南宫朱衣因他的踫触而微微一颤,一种女孩家本该有的羞涩很自然地涌上心头,可这哪比得过伤口的痛?她素来怕疼,一点点痛就可以让她大呼小叫,哇哇大哭,更何况是这种几乎要了她小命的伤?

南宫朱衣含著泪点头,「好疼,疼死我了。」

楚聿丰皱起眉头,「忍著点,我马上帮你擦药,这是我大姐独门特制的伤药,可以生肌止血、消炎止痛。」

他从桌上拿起一个蓝色的小瓷瓶,倒出些许透明带著香气的药水抹在南宫朱衣的伤口上,轻按徐抹,瞧药都抹进伤口里了,他又倒了些药水抹在伤口四周,一面推按一面解释:「大姐说这样做可以让伤口在愈合时,和旁边的皮肤一起长肉,免得留下难看的疤痕。」

南宫朱衣乖乖躺著,努力忍痛,可她还是疼得全身发抖,冷汗涔涔,连牙齿都在打颤。

「聿……聿丰哥,你大姐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擦了马上就不疼的药?」

「擦了马上不疼的药?」楚聿丰一愣,继而会意过来,「朱儿,你很疼吗?」

岂止疼!南宫朱衣早已泪眼汪汪了。

楚聿丰有些心疼,抱起她偎在自己怀中,「没有,我大姐虽然医术精湛,可毕竟不是神仙,做不出那种可以让人一擦就不会痛的药。不过我有一个方法,你要不要试试?」

南宫朱衣点头如捣蒜,「不管什么方法,只要不疼就好了。」

「那好,你把眼楮闭上,嘴巴张开。」

不待南宫朱衣反应,楚聿丰滚烫的唇已然复上她的小嘴,啃咬她甜美的樱唇、吸吮她嘴里的香气,让她连气都喘不上,自然也忘了伤口疼痛的事。

「现在还疼吗?」

楚聿丰略微松开她,看见她苍白的小脸上因为亲吻而泛起两朵红云。

南宫朱衣微微喘息著,美丽的大眼中写著不解,「好奇怪,为什么你一亲我,我就不太疼了?」

「不太疼?那代表还有一些疼。」

一说完,他低下头用舌尖勾勒著她被吻得红肿的樱唇,还用牙齿轻轻咬著,然后再一次复上她的唇,深深地亲吻著,吻得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更别提伤口疼不疼了。

「现在疼不疼?」

南宫朱衣摇头,懒洋洋的偎在楚聿丰怀中,一副快睡著的可爱模样,「不疼了,可是……可是换头疼。」

楚聿丰闻言,嘴角不禁往上扬,让她在床上躺好,伸手轻揉著她的太阳穴,「为什么换这儿疼?」

南宫朱衣打了一个好大的呵欠,小手不忘扯著楚聿丰的衣角,生怕他会弃自己而去,「因为想你,所以就……头疼了。」

他拉过被子盖住她,哑著嗓音低声道:「哦?想我什么?」

「想你还会不会不要我,要我一个人回京兆府。」

「你还想回京兆府吗?」

「不想,我想跟著你,永远跟著你,而且……」她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努力睁开已经快闭上的眼楮,「而且你亲了人家、抱了人家,还……还把人家看光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喔,不能再说不要我了。」

楚聿丰定定地瞅著她,真心诚意地说道:「不会了,我以九凤玦向天女发誓,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即便你是阎劭的妃子,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我的小朱儿。」

南宫朱衣没有回答他,因为她早睡著了,可那雪白无瑕的脸上,却挂著一朵满足又甜蜜的笑。

这天下午,南宫朱衣躲在龙涎窝里,一面洗澡一面玩水,不过她胆子极小,又不大识水性,所以只能穿过龙涎窝,钻进后面的一个小山洞,顺著水流往下冲的劲道洗洗澡,过过干瘾。

这龙涎窝其实是座瀑布,而这瀑布的水势极为汹涌,水声如雷,有如万马奔腾,当地人于是帮它取了个名字叫龙涎窝。

南宫朱衣觉得这里好玩极了,既清凉又隐密,还可以舒舒服服地洗澡,不必担心会被楚聿丰撞见。

想起楚聿丰,南宫朱衣的脸上不自觉漾出一朵笑容。

今天楚聿丰去镇上买药,顺便采买食物,因为老是吃山里的野果、野兽,吃得南宫朱衣都腻了,于是他只好出门买菜,省得让她终日嚷嚷著没胃口,吃不下。

其实南宫朱衣不是没胃口,她只不过想支开楚聿丰,好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地洗个澡罢了!

虽然他看过她的身子,也抱过她、亲过她,可她就是害羞,就是难以在楚聿丰面前说出她想洗澡的话,毕竟他是个男人啊!她怎么敢在一个男人面前洗澡呢?

想到这儿,南宫朱衣不禁笑出声来,一边快乐地哼著小曲儿一边洗澡。

洗著洗著,她突然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低头看去,一条约莫一尺长的青蛇正在她脚边游动。

南宫朱衣尖叫一声:「啊!有蛇,聿丰哥、聿丰哥,救命啊!有蛇,有蛇!」

南宫朱衣急得直跳脚,不自觉地想逃,可她又觉得那条蛇正不怀好意地瞪著她,如果她跑的话,它会不会追来啊?但不跑的话,难不成就站在这里任它咬?

她才不要呢!她还没嫁给聿丰哥做妻子,也还没完成大哥交代自己的事情,怎么可以就这样被蛇咬死?再则,一个人光溜溜地在这瀑布后面被蛇咬死,那是多不光彩的一件事啊?她才不要死得不明不白呢!

于是,南宫朱衣抖著身子,正准备慢慢举起脚离开时,楚聿丰那好听又带著些许焦急的声音传来。

「朱儿,别动!你一动的话,蛇会咬你的。」

乍听楚聿丰的声音,南宫朱衣高兴得哭了,她登时僵在原地,又哭又笑的,全然忘了自己可是未著寸缕的。

「聿丰哥,你快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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