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在二十四岁前结婚,要不然,将会发生不幸……
「救命唷……谁来救我出去呀!」
一声声已然沙哑的求救声,虚弱的被彻底遗忘在教堂的角落里。
「来人呀,一间这么大的教堂不会连个人都没有吧?」
月书儿无力的颓坐在小凳子上,全身精疲力竭的只剩下高跟鞋还能发出微弱的响音。
努力的用高跟鞋踢著厚重门板,月书儿受困在这小房间里已经近三个小时。
谤本没有勇气去研究自己一身的狼狈,月书儿怔怔的望著自己身上的白纱礼服,心底真的是无限哀怨。
真是生眼楮没见过比自己更凄惨的新娘,竟然会在婚礼开始的二十分钟前遭到暗算,而且还是被这间诡异的教堂给暗算的。
其实她也只不过是贪玩了些,化好了妆没事就随意在教堂里东走走西晃晃,谁知道晃著晃著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反锁在这个小房间里,就此失了自由。
而且最夸张的是,三个小时都快过去了,竟然奇迹的连一只小猫都不曾从门前经过,更遑论奢望会有人发现她这个受困的可怜新娘了。
唉唉唉……不禁连叹出三口郁闷之气,月书儿要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她说什么也宁愿窝在休息室里靠数蚂蚁来放松心情,打死都不会自作聪明的想偷溜出来散心。
「早该知道的,都怪自己铁齿……」忍不住又重重的叹了气,今早看农民历的时候就该知道今天一定是诸事不顺。
煞北冲马二十四岁
她月大小姐刚刚好是二十四岁的那只可爱马儿,好死不死这间鬼教堂正好又地处北边,一切的一切,或许正是造就她现在如此凄惨的主因。
早知道就不该听小神仙算命伯伯的话,还说什么要挑险日结婚才更能趋吉避凶;照她看来,是趋凶避吉还差不多。
要不是算命仙伯伯已经替他们月家占卜过许多次的吉凶,而且每次都神准得不得了,她们月家上下三口也不会这么奉他的话为圣旨,累的全家上下都对她的婚姻大事如此心急如焚。
你一定要在二十四岁前结婚,要不然,将会发生不幸……
算命仙伯伯的话似乎还反复的在耳旁响起,月书儿绷紧的一张俏脸忍不住揉进了好几抹担忧。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这么心甘情愿的嫁给一个没有爱的男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相亲对象。
不是她对爱情没有憧憬,只是两相权衡之下,月书儿是比较爱惜自己的生命而已。
她宁愿要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也不要当一个不幸的铁齿女人。
「救命呀!救命、救命、救命呀……」尾音拖的老长,月书儿已经是使尽了所有气力的求救。
只是,唉……她挫败的望了眼墙上的老吊钟,她已经受困快三个小时,照这个情形看来,她似乎注定得接受不幸了。
月书儿现在只能奢望教堂里的那位准新郎能再多些耐性等她逃出生天,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她也只剩这个寄托。
毕竟距离她二十四岁生辰日只剩不到短短的三个月,她又如何能神通广大的在二十四岁前将自己再嫁出去呢?!
「谁来救救我?快来人呀!」又闷吼了声,月书儿已经快要磨光自己所有的耐性,忍不住重重的踹著门板出气,除了换回一双断跟的鞋底,外头还是平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人吗?声音是从这里传出的吗?」
饼了将近五分钟,就在月书儿已经心灰意冷之际,突然有人从门外回应了她粗暴的踹门举动,她愣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仿佛听见了天籁。
「有人、有人,拜托你快救我出去。」
霎时间充满了希望,月书儿没心思细想外头低沉男声怎么如此熟悉,她现在一心都沉浸在纯然的喜悦之中。
「这门……锁住了吗?」
外头的男声有些困惑,似乎在考虑著该不该伸出双手救援。
「不晓得,我从里头都打不开。先生,求你快帮我出去,我会很感谢你的。」
听出外头的意兴阑珊,月书儿努力的嗲出了最甜腻的嗓音,为了自己的幸福和自由努力著。
「我……我尽力。」
男人似乎有点勉强,好半晌才听见门外的回答。
看著那个差点被她摔烂的门把正在她眼前缓缓的转动,月书儿一颗心也跟著吊的老高,眼角忍不住噙上了两泡泪水,月书儿完全不管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她一心只想赶快冲进礼堂和那个忘记姓谁名啥的准新郎完婚,好顺利的破除她二十四岁生日前的诅咒。
虽然,她根本就不爱那个男人,虽然现在礼堂里早已人去楼空……
轻轻松松的就扭开了门把,韩磊不懂里头的求救声究竟所为何来。
「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有股想再把门摔上的冲动,韩磊瞪著眼前一身新娘装扮却哭的眼泪鼻涕直流的女人,以为自己是不是在无意间解开了什么束缚恶灵的封印。
「我……」感动的无以复加,虽然救命恩人的态度不甚亲切,月书儿还是一把鼻涕和著眼泪的想表达最由衷的感谢。
「谢谢,真的很谢谢你的帮忙……」才想抬起大眼望向救命恩人,月书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望进一双眼熟的琥珀色眼瞳里。
「是你?」
一头天生的棕发、一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眸,月书儿望著眼前轮廓分明的高挺男人,震惊的让她脑子几乎成了浆糊一片。
呆住了,月书儿只能愣愣的瞪著眼前邪佞成性的男人,没想到这枚花心大萝卜也会有出现在教堂的一天。
「我还以为是哪个不知名的小女鬼,没想到搞了半天原来是你这个小记者。」好不容易,韩磊才从哭花的新娘妆中认出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
没办法,他对女人一向有过目不忘的好本领,尤其这小记者又曾是他不知第几任女友身边的小小苞班,印象自然更是深刻了些。
「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踫见韩大老板。」口气霎时间降到冰点,月书儿失了感恩的心情,她一向和这根玩弄她上司好友感情的萝卜不对盘,特别是这臭萝卜非但来头颇大,还是社交界有名的花心大野狼。
想他韩氏企业财大气粗,又是现在热门上柜软体公司的经理兼发言人,下意识的退了几步,自动的和他保持出一段适当的安全距离,不想和他扯上太大的关系。
「怎么,小记者今天结婚呀?还是……连婚都还没结就惨遭遗弃呢?」已经很习惯小记者冷冷的脾气,韩磊一脸的坏笑,不由得想起今天老友的不幸遭遇。
他今天可是特地拨冗前来参加大学同窗的婚礼,没想到竟然亲眼目睹了新郎迟迟等不到新娘出现的窘状。
只是……他依稀记得今天似乎只有举行一场婚礼,而婚礼的女主角……
「不劳韩老板的费心,多谢你的举手之劳。我还有事,恕我必须得先告辞。」
没有心情和他多费唇舌,月书儿骄傲的抹了抹眼泪,一点也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
「先等一下,我难得的英雄救美,当然得向落难美人讨些奖赏。难道,你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背抵著厚重大门,韩磊一双长脚正好挡住了她的去路,凉凉的朝著她讪笑,他原本的意兴阑珊全转成了一脸的玩味。
「相信韩老板一定听过我们老祖先的智慧之语——好狗不挡路。请你稍移尊腿,我还赶著去结婚。」一点也不想对他客气,月书儿一向看不惯这种自命风流的无赖汉,即使他是她伟大的救命恩人。
「结婚呀……月家千金,月书儿应该是你没错吧?」不置可否的挑起眉峰,韩磊好整以暇的掏出口袋里的烫金请帖。
「月书儿小姐,谨定于今日的下午一点整举行婚礼,欢迎大家拨冗参加。」观著她发白的脸色,韩磊知道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悠哉的拿著请帖刺激她,韩磊更是坏心的佯装出一脸惊讶。
「哇塞……现在都快五点了,月小姐还要赶去哪里结婚呀?」
琥珀色的眼瞳里闪著笑意,韩磊帅气的拨正自己飞散的乱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欺负了她。
「你……」气得脸色一阵铁青,月书儿瞪著他,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让开,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
努力的维持住自己一贯的淑女修养,月书儿微微仰头,忿忿的正好对上他那双玩世不恭的眼眸。
「月小姐别那么不近人情,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恩人。」万人迷韩磊眯起了双眼,暧昧的挑动著他性感的眉峰,努力的想散发出十万伏特的超强电力。
毕竟,这世上只有他韩磊所不要的女人,自尊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女人漠视他的魅力。
即使这个小记者并不是这么合他的胃口,但她的倔强和不识货,倒是确确实实的惹恼了他。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继续困在这里,也不愿背负这还不起的人情。」别开了头,月书儿根本没有接受到任何的电流,她现在惟一只积了满心的悔不当初。
「请你借过,坏人姻缘可是要下地狱的。」
脱下断跟的皮鞋,月书儿强忍著想朝他当头劈下的冲动,绷紧了一张俏脸,她现在只想赶快结束这凄惨的一天。
「姻缘?我还能坏谁的姻缘!」有些受挫,韩磊第一次放电不成功。
口气并不和善,他还是坏心的不愿说出底下早已空无一人的事实。
「你现在像根电线杆的杵在门口,根本就是存心阻挠我赶去礼堂结婚。这不叫坏人姻缘,难道还该颁面奖牌表扬你吗?」
火气一点一点的累积著,月书儿清楚自己已经快要到喷火点了。
「你真以为还有婚礼?」斜睨著她哭花的一张调色盘脸,韩磊下意识的伸手抹去她满脸的色彩,觑著她顺眼的素颜,韩磊悠闲的迎著她警戒的敌意。
「什么意思?」被他突来的魔掌吓了一跳,直觉的一掌拍开,月书儿戒慎的瞪著他。
「你看见我手上的请帖还不了解吗?我今天是特地来参加大学同窗老友的婚礼,也亲眼目睹了新郎迟迟等不到新娘出现的窘况,而他的新娘似乎正巧就叫做月书儿。」拿著烫金的请帖在她眼前晃动,韩磊坏坏的浅笑著,笑的月书儿心头一阵郁闷。
「那又怎样!」眼皮止不住的狂跳,月书儿的心底怦怦跳著,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事。
「是没怎样,只不过听说新娘因为不愿嫁给相亲对象,有个性的逃婚去也,而新郎也当场大发雷霆的宣布取消婚礼……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样而已。」
好心的报告著当场流窜的小道情报,韩磊凉凉的双手环胸,自顾自的拣了一旁的小椅子坐下,极有耐心的等待著她从震惊之中恢复。
「没……我没有逃婚,我……我是莫名其妙被锁在这怪地方的。」下意识的退了好几步,月书儿怔怔的望著那扇祸首木门,蓦地发现它竟无声无息的在她眼前缓缓的合上。
「喀!」
屋里的两人都清楚的听见了木门上锁的声音,月书儿惨白了一张脸,摇著头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
「怎么回事?门怎么又锁上了!」震惊的跌坐在身后的桌子,月书儿瞪著韩磊,不愿相信这等悲凄的事情会一再发生在她的身上。
「怎么回事?这门怎么会自己锁上?」同样的震惊,韩磊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扭转门锁,那要命的上锁让他也失了一贯的悠哉神情。
「你难道还不知道这是一扇会自动上锁的浑蛋木门吗?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挡了我的路,我现在早出去外头逍遥了。」闷了一天的怒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月书儿粗鲁的将手上的高跟鞋朝他丢去,满意的听见了一声不小的吃痛声。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怎么这么没风度!」
愤怒的转过身,这是韩磊这辈子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屈辱。虽然很生气,他还是好风度的忍了下来。
「没风度又怎样,我最讨厌你了。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继续被关在这里。我结不成婚了,如果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我一定也会诅咒你的。」气的语无伦次,月书儿愈丢愈起劲,连著桌上的东西也都一起朝他丢去。
霎时间,书本、文具漫天齐飞。
「你神经呀!你结不成婚干我啥事,凭什么也怪到我身上来。」火气正炽,韩磊努力的闪躲著她不停丢掷而来的暗器。
小心的左闪右躲,终究还是躲不开,锋利的剪刀划伤了他一向宝贝的俊脸。
「够了你。」愤怒的抢下她还想丢出的热水瓶,韩磊已经完全失了耐性和风度。「我可以忍受女人的无理取闹,但你真的是超出了我所有能容忍的范围。」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韩磊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心中最恨的还是她毁了他向来自信的脸庞。
「你想怎样?」吞了口唾沫,月书儿不愿认输的硬撑出自己不多的勇气。
「不想怎样,只想让那些不受教的女人受些不小的教训。」
持续的朝她逼近,韩磊现在也同样积了满肚子的怒火。
婚礼之后,难得他想在教堂感受一下神圣气氛的薰陶,不但先是莫名其妙的听见求救声,后来竟然搞的连自己都被反锁了起来,没想到最后还好心没好报的换得了脸上的伤疤一条。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得归咎于眼前这么哇哩哇叫的浑蛋女人。
「你别过来,我会喊非礼的。」又退了好几步,直到顶上了后头的大桌子,月书儿才不得不硬起胆子的瞪向他不怀好意的眼眸。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尤其是他们现在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喊呀!如果真有人听得见,我相信你也不会困在这里三个多小时。」笑的很贼,韩磊似乎很满意自己终于有了此一威胁性。
随意的瞟了眼窗外,外头的荒山野岭在在都显示出,这里绝对是个教训她的极好地段。
「这里是教堂,你不能胡来……上帝、上帝会惩罚你的。」紧张的口吃,她瞪著他,忍不住双手护胸的防卫起自己。
「那又如何?」终于将她逼进了死角,韩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蓦地发现这个臭女人似乎没他以为的娇小。
他近180的身形一向是需要俯瞰那些小鸟依人的女友群,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只需微微的仰起头就能和他平视。心头有些惊讶,韩磊望著她素净的一张俏脸,生理本能的直觉出自己突然萌生的心猿意马。
「你这角度看起来真美。」禁不住玫瑰红唇的诱惑,性子里的轻佻风流第一时间取代了他心头所有的仇恨。
探下头偷了个香,在她丰厚小巧的唇瓣上印下了浅浅的一吻,突然间心头一电,韩磊怔怔的望著她嫣红的双颊,好半晌才狼狈的拉回了自己飞散的神智。
「我……我还是要教训你。」趁著她也同处于震惊之中,韩磊一把捞起她的细腰,大掌毫不留情的打上她浑圆的臀部。
「你……你……」震惊的无与伦比,月书儿没想到这个大野狼竟然真的如此名不虚传。「放我下来,你这个混世大色魔……我要去告你,我要告你性骚扰,我要告的你倾家荡产、名誉扫地……你还打我,你到底凭什么对我动手动脚?」
挣扎著想起身,月书儿正处于极怒之中,所有的郁闷和难堪全一股脑儿的涌上心口。
嫌恶的拼命想抹去他在她唇上留下的触感,月书儿小脸全皱成了一团,仿佛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凭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凭我的宝贝俊脸被你划了一道伤痕,凭我现在是最有资格教训,你这个粗鲁暴力女人的可怜受害者。」
一条一条的罪状数落著,韩磊的处罚也一直没停过。
心头的震荡已经渐渐平静,触电的感觉却还是萦绕在韩磊莫名其妙的胸口,刚刚的一切纯属意外,毕竟他真的从未有过染指这个麻烦小记者的念头。
只是,眼前女人夸张的不识好歹倒真是彻彻底底的激怒了他……大手高举在半空上停住了,他邪佞的浅笑,发现了另一个更好的教训方法。
「凭你是一头正在发情的公猪,凭你那张讨人厌的嘴脸,凭你这爱毛手毛脚的商界毒瘤,凭你竟敢偷袭我极度宝贝的初吻……我有百分之一百的理由和借口赏你一个拳头。」趁势跳出了他的掌控,月书儿含著眼泪恨恨的瞪著他,小手没有预警的直接挥向了他的眼窝。
力道很重,至少月书儿是使出了全身所有的气力反击的。
「你……你好像对我的脸很有意见。」没想到她会突来这一招,来不及闪避,韩磊著实的接了这暴力女人不小的一拳。「我长得英俊潇酒,到底是哪里碍著你了?」感觉出左眼开始微肿,韩磊忍著气,愤怒的火花已经彻底的燃烧了他。
他真是万万想不到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出招,竟然就已经先遭到了暗算。咽不下这口气,气极了的他竟换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一拳是替全天下的女人赏你的。」又退了几步,发泄了一拳之后,月书儿的气势明显降了不少。
「你会后悔的。」大步的逼她进死角,韩磊扬起了危险的笑容。「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风流,句句都在挞阀我无法掌控的生理本能……那我如果不意思意思的非礼你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你如此高昂的义愤填膺。」
眼里闪烁著火苗,韩磊一番话说的暧昧不明。左手缓缓的抚上她红润的脸颊,右手已经早一步制止了她所有即将的反抗。
「朋友妻不可戏,既然你今天是来参加大学好友的婚礼,你就该知道我的身份和关系。」根本敌不过他的力量,月书儿只剩一张嘴还能挣扎。
「请你也别忘了婚礼早已取消,我俩皆是单身。」大手暧昧的徘徊到她低胸礼服的上方,韩磊对这若隐若现的春光十分满意。
「今……今天结不成婚,不代表我和金家的婚约一定告吹。」吞了口唾沫,月书儿硬撑起不多的勇气。
大眼里有抹藏不住的退缩,她望著他,心底清楚他似乎不像在开玩笑。
「金大少是个丢不起面子的人,你真以为经过了今天的一切,你们的婚约还有继续的可能?别傻了,换个借口来说服我吧。」存心逗著她玩,韩磊至今还一直保持风度只针对她暴露在外的地方撒野。
既然她对他的踫触这么嫌恶,韩磊是完全不介意用这一举两得的好方法来报复她,虽然他的男性自尊著实受到了伤害。
「如果我满口伦理道德,你会被说服吗?」忍不住起了一身疙瘩,月书儿斜睨著他。
「不会。」回答的干脆老实,他韩磊一向不是世俗所能规范到的人类。「照这么说来,你是放弃了?」
「如果你轻薄了我,我拼死也会嫁给你。即使要闹的人尽皆知,我也一定会要你负起责任。」特意强调了最后的责任二字,月书儿不愿认输,只好撩起自己仅剩的筹码和他下赌注。
「责任呀……嗯,你的确吓唬了我。」愣了一下,韩磊不得不老实的承认。「不过,我还是不愿意这么轻易放过你。」邪恶的浅笑著,他呵在她耳畔轻声的道,两人的身形依旧暧昧的紧黏,韩磊满意的看见她又起了满满的鸡皮疙瘩。
「你既然这么讨厌我,我就越想要欺负你,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同时也是你惹怒我的结果。」一手搂上了她的细腰,一手依旧压制著她。两人眼神交战的对望著,谁都不肯认输。
直到厚重木门在他们背后突然的被人打了开,直到他们同时听见一声不小的尖叫声:
「天呀!你们……你们在神圣的教堂做了什么?主啊,请您宽恕他们的罪过吧……」
老修女叽喳不停的颂祷声震醒了满屋的诡异气氛,韩磊松开了掌控,眼神带笑的看著月书儿头也不回的跳向了门口。
「我们的梁子,结下了。」
笑容依旧带著邪佞,韩磊帅气的梳拢了一头不听话的乱发,感觉出小女人明显瑟缩了一下。
看著那抹纯白身影消失在眼前,他大踏步的越过依旧震惊不已的老修女,韩磊步向了和月书儿完全相反的方向。
脸上一直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韩磊不自禁抚上了自己伤痕累累的俊脸。
「月书儿……算你狠。」脸上的神情让人完全猜不出心思,韩磊还是一贯的浅笑,只是微微扬起的桃花眼正闪烁著一簇异样的光芒。
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惹恼他的家伙,即使对方只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