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情檀郎 第四章

陆费乜夏和季诩互诉了情衷后,正手牵著手漫步在瀑布边的小径上头,不时地眼神深情相会。

在昨夜狂肆过后,本该荒废在睡眠中的早晨,他俩却选择了晨间漫步,呼吸林间的芬芳气息。

「咳咳咳!」阚亍脸上挂著促狭的笑意走了过来,惊醒了正款款相对的一对壁人。

「哟!看来你们俩的感情可真是突飞猛进喔!」阚亍边笑边调侃起他们两人来,「这都要感谢我这个媒人鼎力相助。」

「阚亍!」察觉到季诩的不自在,陆费乜夏对好兄弟白了一眼,没好气地瞪著。

「心疼啦!」阚亍还是不改玩笑的本性嘲弄道。

「你别理他,他就是孩子心性。」陆费乜夏对著季诩低声说道。

「喂!老大,你怎么能这么跟姑娘家介绍我呢?」阚亍不满意地转头对季诩说:「季姑娘,我昨天那锅鸡汤可是真心向你赔罪的,怎样?滋味不错吧?」他语带双关地问。

「啊?」季诩马上面红耳赤,不搭一句。

「阚亍!你说够了没?」陆费乜夏抡起拳头狠狠地往他肚子击去。「今天寨子里都没事吗?」

「喔!」他闷哼一声后才应道:「安啦!」

「等会儿我就送诩儿下山,你帮我准备准备。」他可不希望季诩的失踪引入非议。

「人家季姑娘又没要走,是吧?」阚亍对季诩眨眨眼。

「我……挺喜欢这儿的。」季诩愣了会儿后真心表示。

与其说眼前这粗枝大叶的男人是有心对她好,不如说他是真的关心陆费乜夏的情感依归。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下山。」季家为了她失踪一事早搞得人仰马翻了,这会儿他说什么都得安全护送她回家。

「为什么?」她不懂真需要这么急吗?

「就是嘛!老大。」阚于也在一旁掮风点火,「你不会想吃干抹净就抵死不认帐吧?」

季诩一听,不禁噗哧一笑。

「季姑娘,我们家老大就要抛弃你了,你还笑得出来呀?」阚亍大惊小敝地叫嚷。

「够了!我不想继续听你说疯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陆费乜夏不悦地怒瞪著他。

「老大,你和季姑娘感情才刚刚稳定下来,就多享受一会儿两人世界嘛!」他难道不知道山下已经流言满天飞了吗?再怎么说,他这提议也是为了他们俩好呀!「我保证除了三餐外,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们的。」多培养感情也是不赖的。

「滚!」陆费乜夏不由分说地下逐客令。

「我这就走。」临走前阚亍还不忘对季诩打暗示,「季姑娘,你可得好好说说他。」

「真的有必要这么急著赶我走吗?」季诩道出心中的疑虑。

「我是为了你好。」陆费乜夏轻抚著她乌黑的秀发解释道:「你在天目岭的事大概没人不知道吧?」

阚亍做事向来欠缺考虑,而他这么一个响叮当的人物,当街掳走王府千金,谁都猜得出季诩人在何处。

「你不就来这儿后才知道的?」季诩好笑地看著他。

「那是因为我才刚奉命出兵回来,就被阚亍傍强行招来这儿。」不然他也不会到这儿后才知晓此事。

「你想保护的其实是他们吧?」季诩聪明地猜出了他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来。

陆费乜夏没有否认,这当然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你还没告诉我,他们为什么都叫你老大?」季诩问出她一直以来的疑惑,「一定有缘故。」

「这儿就等于我的第二个家。」陆费乜夏同她交心,缓缓道出他和这山寨的渊源来……

「站住!」一群连面都不蒙的胆大土匪拦住一顶华贵的轿舆。

「你……你们这是干嘛?」坐在轿中的妇人怀中抱著小女婴,掀开一截轿帘微颤地开口问道。

「看不懂吗?这叫抢劫,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留下。」带头的年轻毛头小子一副以老大自居的模样。

「你……你不会杀……杀……」头一次踫上这阵仗的妇人显得不知所措。

「杀什么杀?你把钱留下,我就留下你们的命。」他狂妄地开口。

「好,好。」她吓得连忙剥上值钱的珠宝首饰。

「夫人?」一旁的随从试图阻止她的盲信。

「快,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他呀!」那位妇人还不忘要属下也跟著她做。

「这?」众人只得乖乖掏出怀中、袖袋里的碎银子来。

「这才对嘛!」土匪朗声大笑著搜括走他们的随身财物,大队人马这才高兴地昂首离去。

「夫人,你何必纵容这群不事生产的土匪!」随从发难地进言。

「没事,咱们保全了性命,也护住了老爷的黄金不是吗?」好不容易从慌乱中镇定过来的妇人这么对属下说。

「黄金?!」天啊!原来老爷的黄金就在这儿,他还以为这趟行程被分成两路,老爷肯定是带著金子,而夫人带著小姐走;没想到……

嘿嘿嘿!看来他是要走运了,对著一干心腹部属他别有用意地暗示了下,随即有一半的人拍刀围住轿子。

「夫人,既然黄金在这儿,咱们也用不著辛辛苦苦的随著你回卫国去了,你说是吧?」他狰狞的面目顿时露了出来。

「赵敬,你……你们……」这群平常最得信任的部下居然一反常态的对她说话。

「赵敬,你这是干什么?」忠诚的邢冰赶忙捍卫主子,不让不忠不义的恶人得逞。

「这趟老爷告老返乡,王赐的金子不少,夫人就行行好,当我们是刚才那批土匪,乖乖交出金子便成。」被唤作赵敬的小人正拨打著如意算盘,等著不费吹灰之力获得黄金。

「你作梦!」护著主人的邢冰立刻啐他一脸。

「邢冰,趁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咱们一起分了金子。」赵敬提议道。

「龌龊!」他邢冰可非见利忘义的小人。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无情,杀!」赵敬一声令下,双方人马立刻兵戎相见。

「别打了……」妇人在一旁无力的嘶吼,却无法打动杀红眼的战将。

刀剑交锋的金属撞击声在山林间显得特别突兀。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天际。

「夫人!」没料到赵敬居然真敢对主母出手,邢冰防不胜防地眼睁睁看著一个母亲护著孩子被刺身亡的惨状。

「快,搜搜看,看她将金子放哪儿?」赵敬眼看大势在望,高兴地命人搜轿。

「赵敬!」邢冰举著刀就往他奋勇的杀了过去;没料到被他一个闪身躲过,还在腹间补上一刀,当场痛得他晕了过去。

「找死。」赵敬瑞了他一脚后继续忙著找金子。

丙然,就在轿底挖出一小箱的金块。

「找到了。」他兴奋地大叫。

「找到什么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猛一回身,「你?」

「臭小子,你还敢自己送上门来。」刚才他搜刮了那堆财物已让他忿忿不平了;没想到这会儿又自动来报到。

「臭小子?我叫阚亍。」阚亍老大不高兴地纠正他,「至于我回来嘛……」他瞄著赵敬手中沉甸甸的箱子,「当然是来拿我的黄金!」

「休想!」他还没讨回方才被他夺去的财宝呢!这小子居然敢狂妄的开口要搬他的金子。

「你坏了我对她的约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阚亍对著浑身染血的妇人摇头叹息。

「你这土匪还讲什么信用?!」赵敬自然明白他意指对夫人的承诺。

「啧啧啧!你太不了解我这个土匪有多讲信用了。」阚亍使了一个眼,立刻有把刀架在赵敬的脖子上。

「你!」要不是他光顾著这箱黄金,也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

「杀了他……」阚亍冷笑著对拿刀的手下命令。

「慢著。」这时风尘仆仆的陆费乜夏赶到了。

「你是谁?」阚亍看著威风凛凛的他蹙眉。

「陆费乜夏。」看著自傲的阚亍,他说。

「这名字好生耳熟。」阚亍皴著眉头回忆著。

「哎呀!是以前老当家收留的那对母子嘛!」一个年纪稍大的壮汉立刻忆起这号人物来。

「没印象。」阚亍摇了摇头,直接下手宰了赵敬。

「啊!」赵敬没料到他会这么突然取他性命,哀叫了一声就倒了下去,怀中还紧抱著那一箱黄金不放。

「人为财死。」阚亍收回染血的武器,在身上胡乱抹了下。

「你应该让他受审判的。」这样私了的行为实在不对。

「多事。」阚亍瞟了他一眼后,示意手下走人。

「喂!你的黄金还没搬呢!」陆费乜夏不忘提醒他。

「送你吧!」他现在不想要了。

「可那个小女婴呢?」陆费乜夏又一次叫住他。

「送你当老婆。」阚亍想也不想地回道。

「阚爹应该不是这样教你的吧?」他突然叫出个几乎要被众人遗忘的称谓。

阚亍顿了顿,他怎么会这般亲呢叫著死去的爹?他狐疑地回过头来,「你到底是谁?」

「我是陆费乜夏,我和娘受过阚爹的恩,有一阵子住饼寨子,还常和你打架、玩泥巴。」陆费乜夏一再地提醒他。

「是你!」他这才忆起多年前的儿时印象,「你就是那个跟我争著当老大的人。」

「现在你是老大了,阚爹将当家位传给你了。」陆费乜夏笑著拍了他肩膀一记。

「爹走了,我只得接下他的棒子。」阚亍无奈地表示。

「阙爹走了?」没想到他还是没能见著他的面。

「你娘呢?」那时他们,孤儿寡母在山林遇难,幸亏他爹好心救下他们,还收留了他们住下。

「也走了。」陆费乜夏感伤地说。

「走,咱们哥儿俩回寨子里聚聚。」说著,便强押他跟著回天目岭。

「那女婴呢?」季诩好心酸地听著。

「小如还活得好好的。」陆费乜夏替她抹去眼泪。

「菟裘如是唯一的生还者吗?」没想到那个看来颇为天真的小女娃儿有著堪怜的身世。

「当然不是,邢冰也在这寨子里呢!」那么忠心的一个人老天怎么舍得就这样收走他的命?

「那你们怎么不带小如去找他亲爹呢?」邢冰应该知道小如的亲生父亲在哪儿吧!

「寻过,但那贼子早有安排,那头在一出发时就出了事,至今毫无下落。」陆费乜夏讲述著当时的情况。

「真糟糕,幸亏有你们。」季诩心疼著女婴。

「阚亍那人没多大变化,一样是跋扈横行。」做任何事都凭著自己的喜好行事。

「但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其实阚亍人挺不错的,季诩对他多少有些了解。

「最想不到的是,阚爹居然晚年又生了个阚泽,当时我见到他时还真吓了一跳,」陆费乜夏想起那时进到寨里踫上六、七岁男孩的情景,「差点以为阚亍太早熟了,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呵!」真会幻想。「那他们为何叫你老大?」季诩不懂。

「还不是阚泽。」陆费乜夏对于小大人似的阚泽只有摇头的份。

「他怎么了?」阚泽跟这事儿有关?

「他说,虽然我们小时候抢著当老大,谁也不服谁,可今日看来我的成就在阚亍之上,很明显要是由我来领导,天目岭将不可同日而语。」陆费乜夏好笑地复述阚泽的言论,「他认为天目岭的老大应该换人做做看。」

「所以你就摇身一变,成了这儿的老大?」季诩猜想。

「不,天目岭还是阚亍在当家的。」虽然阚亍当时十分豪爽的答应把重责大任转交给他。

「哦?」季诩偏著头不解。

「因为阚泽又说,我已经是堂堂大将军了,怎么可以接下这烫手山芋,辱没我的名声?于是理所当然,天目岭的当家大哥还是阚亍,但阚亍偏要兄弟们叫我老大。」于是就叫到了现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山贼挂勾呢!

「你们的渊源还真深。」季诩羡慕地表示。

她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千金小姐对于这样无拘束的童年好生羡慕,这样自在的乡野生活和她离得好远。

「阚爹对我们母子有恩,保全他的心血是我义不容辞的事。」陆费乜夏牵著她来到一旁的石凳上,抱起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知道他怕会因为她而大动干戈,季诩只好不再那么坚持。

「我可以先捎封信回家,这样就不会动太多人。」也不至于危害天目岭上的众人。

「你准备写些什么?告诉他们我们在这儿恩爱快活吗?」陆费乜夏揶揄著她。「还是说,这里的土匪都对你很好,请他们不要烦恼?」

「你笑话我?」她当然听得出他的讽意。

「本来就是,我们的恩爱快活是违背礼教的,而且你认为他们会相信土匪是好人吗?」陆费乜夏道出他的考量。

「好嘛!但让我多留两天,行吗?」她好想就这样和他在这儿终老一生,什么道德礼教都不要去管。

「不成。」他也舍不得这么快就送她回去,但季诩的名誉、天目岭的安危,在在都要紧得很。

「起码让我待到天黑吧!」季诩哀求地望著他,「陆费,我不想太快回到现实。」

「我也不想。」回去之后还有更多的难题横隔在他们之间,「就让我们抛却俗世的烦忧过这么一天。」他许诺。

「谢谢你。」季诩开心地抱著他甜甜笑道。「陆费,你看。」指著树梢上的小鸟,她十分好奇地停下脚步,「好可爱的小鸟,它们的叫声好像在唱曲儿,这些大自然的音符,我从来没有听过。」

季诩闭著眼倾听风掠过耳边的呼呼声、瀑布落在水面的撞击声,以及不时传来的鸟语啼唱和蝉鸣蛙叫。

看著容易满足的季诩,陆费乜夏心里胀著满满的幸福,从没有过这么安宁的感觉,战场上的血腥杀戮让他的心很难获得平静,但是季诩的一个微笑却能安定他的心。

闭著眼的季诩大吸了口气,「有新鲜草香和花儿的芬芳。」鼻子里嗅到的是天然的香味,这种感受真是让人挥身舒畅。

「是吗?」望著她迷人的脸蛋儿,他慢慢地将脸靠近她。

「还有你的味道。」陆费乜夏身上有著让她心安的熟悉味道。

「我有什么味道?」他轻轻地啄了她微张的小嘴问。

季诩吓了一跳,连忙张开眼楮抚著嘴,看到的却是一张放大的俊脸,「你……亲我。」她愣愣地说。

「你让人垂涎欲滴。」陆费乜夏俊朗的笑颜始终呈放大状地落在她的眼前。「好香。」他用鼻子抵在她脸上嗅了嗅,「有季诩的味道。」

「我是什么样的味道?」她好奇。

「甜甜的、嫩嫩的、柔柔的、香香美美,属于小女人的味道,让人想吃上一口。」陆费乜夏从她的唇角舌忝过两片诱人的嫣唇,十分享受地说。

季诩听得喜孜孜,伸出舌头和他相踫,「我也要试吃你的味道。」

瞬间,两人著迷地吻得欲罢不能,一触即发的欲望让两人气喘吁吁地赶紧踩煞车。

「你学得可真快,我把你教坏了。」经过一夜的洗礼,季诩更显得绝尘美艳,脱离稚嫩的少女姿态,而有那么一丝少妇的韵味。

「陆费,你是真的想娶我吗?」她心里还是不很踏实,「要是我不姓季,又长得不够漂亮,你还会想娶我吗?」

「诩儿,你很快就不姓季了,我要你冠上我的姓,陆费季诩。」陆费乜夏低喃著只属于她的新称呼。

听到这声陆费季诩,她心里流过异样的感受,「我想我喜欢这个名字。」好像她是他专属的。

「你要是不姓季,我们就不会有这么多阻碍,你娘不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给你,舆论不会津津乐道地谈论著季家小姐的婚事,我们之间要来得简单多了不是?」陆费乜夏有不同的看法。

「也对。」要是她不生在季家,就不会受那么多的约束了。「可那样的我,或许只是个乡野愚妇,你也看不上我的。」

「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可对你的家世背景什么都不知道,但那时我还是被你迷倒了呀!」陆费乜夏提醒她。「远远地,就只见到一抹身影,连你是圆是扁都没瞧清楚,我就迫不及待的问家仆:那位姑娘是何方人士!不知许人了没?’害他双眼瞠得老大,还一脸难以置信的看著我。」陆费乜夏自我解嘲地笑著。

「为什么?」那家仆有必要这样夸张吗?

「没见我打探过哪家小姐,我猜,他大抵以为我除了打战外没什么可想的,就连我娘在世时屡次逼亲我都没这么大的反应呢!」他对寡母可是一向孝顺,虽然他也希望娘能走得无牵挂,可始终没能遇到让他动心的姑娘,他又不想为了老人家一点心愿而随意娶个女人进门,因此一直都问心有愧。

「真的?!」季诩难掩脸上那抹欢欣的笑容,「你真的都没有对哪个姑娘动过心?」

「只有过那么一回。」陆费乜夏促狭地开口。

乍然听闻他这么说,季诩心头闪过一抹妒意,「有过……一回。」不过想想,自己怎么说也是他最后的选择,那应该表示那个姑娘现在在他心里没有么了吧?「她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要不你从不起波澜的心也不会动摇。」季诩仔细探问。

他看著她说:「是很特别。」在他心里占了不小的地位。

「那你有这般积极找人探问她吗?」妒意渐渐有了扩张的趋势,听自己的男人说别的女人,果真不是好受的事。

「有。」陆费乜夏点了点头。

「结果咧?」季诩十分紧张地问,「是不是她嫁人了?」

「就快了。」他突如其来地搂著她,「那姑娘就快要嫁给我了。」陆费乜夏好心情地澄清。

「你说我?!」她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讨厌,你唬弄我。」害她一颗心不能踏实。

陆费乜夏看著她又羞又气的神情,不由得笑得更大声,「那个姑娘现在可乐了。」

「谁乐了?」她才不承认自己因他方才的捉弄险些酸死自己。

「是谁刚才还一脸的醋酸劲儿,这会儿又眉开眼笑了?」陆费乜夏瞅著她直笑。

「人家才没有一脸醋酸。」季诩打死不承认有过那么一丝不快。

陆费乜夏好笑地说:「好人家的女儿是不应该妒忌的,即使丈夫想讨二房、三房、四房——」

「你要讨这么多房啊?」好贪心的男人,有她一个还不够吗?

「行吗?」他故意问。

三从四德她知道不少,女子戒律她也读过,可要她照著做真的很不容易,「我可以说不吗?」

「可以。」陆费乜夏爽快的答应。

「真的?」季诩狐疑地望著他。

「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多时间用来应付女人吗?」他可不是成天没事做的公子哥儿。「光应付你一个就够瞧的了。」陆费乜夏轻点她的俏鼻嘻笑道。

「我不是好女人,我应该容许你有其他女人的。」虽然那会让她很难受,可是宽大的女人才能讨丈夫欢心。

「傻瓜,你以为这样我会开心吗?」他才不需要有很多女人,那会浪费掉他和季诩相处的时间。「我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真的?」季诩表现得很是怀疑。

「女人,你很爱质疑我喔!」陆费乜夏一把将她抱起,「看来我必须更加卖力说服你。」

「上哪儿?」她信任地搂著他的脖子。

「解你不信任我的毒。」陆费乜夏低下头吻住了她问题多多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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