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到 第1章(1)

联通集团召开股东大会,各董事以持股多寡计票,票选下一任总裁人选。

联通这回的总裁大位之争,有人戏称是自家人自相残杀,也有人说这是现代版的「王子复仇记」。

现任总裁祁芳明和竞争者祁勋丰是叔佷关系,十几年前的前总裁祁芳哲,则是现任总裁的哥哥。

祁芳哲夫妇是空难往生的,祁家的丑陋内斗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一向较不被重视的次子祁芳明利用这个机会,说动一向较偏爱他、有实权且迷信的母亲力挺他为所欲为,不留情面的想将大哥在集团所有的势力拔除。

大户人家首重家运,祁勋丰一出生,祖父因为太过高兴心脏病发,在当夜就走了,而他六岁时父母又空难死亡,之后关于他是灾星的流言四起,家族中人人视他为会带衰家运的怪物,一直把他养在外头。

祁勋丰中学毕业才十五岁,祁芳明就以祖母身体不好,怕他带衰老人家,且十五岁也算能自立的借口,给他一笔钱之后就将他赶到国外生活。属于大房长子、祁家长孙该得的,什么也没给他。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在家人口径一致的情况下,谁能替他讨公道?他只能一个人孤零零飘洋过海到美国去,还好父亲生前的律师好友有帮忙,勉强保住了一些属于他该得的财产。

在美国完成大学学业后,祁勋丰靠著父亲留给他的钱,和几位好友创立了公司。也许运气好、也许几个年轻人眼光精准,公司格局一路坐大,由数人公司、十人公司、百人公司,一路拓展到大企业格局,有了雄厚的资本后,他再收购自家公司股票,十年的时间他就由几乎没有到慢慢拿回应得的一切,如今还即将步入联通集团的核心。

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主持人持续唱票,唱票越来越接近尾声,祁芳明的脸色也益发的难看,泛著血丝的眼投向长桌另一端,一张好整以暇的年轻俊朗面容。

十多年不见,那个十五岁清秀单纯的男孩,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让人胆战心惊?一双眼深沉如海,笑容平淡,看似宁静无害不具威胁性,可其中却有足以噬人的漩涡。

「……唱票结束,祁勋丰先生以五十二票对上祁芳明先生的三十八票,高票当选下一任联通总裁。」

当主席如此宣布,会议室里有人起立鼓掌,有人开心的上前道贺,相形于祁勋丰这边的热络,祁芳明这边就黯淡无光,某位风度差的周姓董事还提前离席。

几分钟后,祁芳明走向前,令人意外的朝祁勋丰伸出手,「恭喜啊,勋丰。」

做表面功夫?祁勋丰扬眉一笑,伸出手握上。「谢谢。」

「联通在我手上的时候,股票上的数字可都能让股东们笑呵呵,就不知道你这特殊命格,对联通未来会有什么影响?」祁芳明的音量恰到好处,足以让许多人听得清楚明白。

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隐晦说法如同隔靴搔痒,比起直接告诉别人祁勋丰是衰星,更能挑起人家的好奇,一时间,会议室里出现了窃窃私语的杂音。

祁勋丰淡淡的一笑。「股东们真这么满意,您老今天也该得个七、八十票,再不济事,我这五十二票也该是您而不是我的。至于我这特殊命格嘛……我在国外发展多年,自创的公司一路扩大,看来是上上命格,您倒不必如此担心。」

祁芳明满脸通红,压低声音,「小子太过张狂,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多久!」

祁勋丰也笑了,略弯下腰拉近彼此距离。清朗的眉目直看著他,清雅的语调如同绵里针。「那也得要你够长寿。」

「你这混小子!」祁芳明气得差点没跳起来。

祁勋丰立直了身子,迈开步伐往门口走,走了一两步又止步回转,冷著脸,恨意不加掩饰。「三十六计你有本事都随你,再玩‘美人计’,休怪我无情。」说完他转身就走,一群董事拥著他走出去,留下来的,听了祁芳明几句抱怨后也慢慢的散去。

来到停车场,他心情大好的跳上千万名车,准备赴朋友为他举行的庆功宴,可在此之前,有件事更重要。他拿起手机,按下快速键。「勇伯吗?是我勋丰……是,顺利过关,九十席董事没有废票,不过五十四票跑了两票,如果可以,帮我查出是哪两位‘投错了人’……我当然知道有难度,你尽力就是。」

结束通话后,他直视著手机。以往这种开心到想喝酒庆祝的事,他会第一个想和谁分享?

他的眼眸有一闪即逝的温柔,最后深吸了口气。都不在的人了,再想念又如何?

他原以为自己会恨孙宜只一辈子,永远不会原谅她,但老天却用最残忍的方式替他作了抉择,让他就算想恨也无从恨起。

放下了手机,他将车子开出联通大楼的停车场。

都过去了,为什么还想起她?可能是因为太开心了吧,他想要有人分享。以往当他开心的时候,她是他唯一可分享的人。

祁勋丰不由得苦笑,他的人生到底是怎样?当他不如意的时候不相信人,当他得志的时候,他依旧防著人。他心情糟,没有人可以让他吐苦水;他意气风发,多的是拍马屁的人,心里却还是寂寞,因为没人分享。

浓眉逐渐蹙拢,难道只因没人分享,他努力了十多年得来的成功就变得索然无味了吗?他心里微微的恼怒,踩油门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路上车子不少,可都已经晚上快八点了还在塞车吗?他有些烦躁,方向盘一转,往右侧的巷弄走。如果他印象无误,应该有条路可以再接出去。

然而毕竟离开台湾太久,一进巷弄他就有些后悔,到底是他走错还是这些年台北的改变太大?怎么这么多条巷子中,没有一条是他熟悉的?

车子往左弯,他又在想自己是不是弄错了,才一两秒的闪神,当他看清楚前方有人时,已经撞上了。

「砰」地一声,声音不大,可是撞上了,真的撞上了!

祁勋丰瞠大眼,脑袋空白了一秒,赶紧下车察看。

有个娇小的身子倒在他的车轮旁,隐约可听见细微的申吟声。

「小姐,你还好吗?」

「嘶——好痛!我、我没事,可是我的小艺、我的小艺……」

随著她寻找的目光移动,祁勋丰的心跳得更快,连冷汗都冒出来了。小艺?是小孩子的名字吗?他一次撞到两个?瞧这女孩年纪轻轻,方才好像也没看她牵著小孩,不会是个婴儿吧?

老天!这种撞击力,如果是个婴儿,那就……

「啊!那里!在那里!」

车底下祁勋丰几乎快不能呼吸了,他抖著手去捞出车底下的白色物体——

原以为会看到血淋淋、惨不忍睹的画面,结果竟是一个纸盒装的东西……这是什么?

女孩缓缓吃力坐起身,小心翼翼的接过盒子打开,露出模样有点惨的蛋糕,一张可爱的脸垮了下来。「我就知道,这种摔法,小艺一定完蛋。」

「小艺?」蛋糕叫小艺?祁勋丰表情一愣。

「我的艺术蛋糕叫小艺不行吗?这样比较亲切。」她想要站起来,可方才闪车闪得危急,她的脚拐了一下,可能有些扭伤了。

祁勋丰见状适时的扶了她一把。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刚刚这么危险,这女孩还躲得过算她够幸运,但谨慎一点还是比较好。

「没事没事,我比较担心的是你。」

「我?」坐在车子里,他会有什么事?这女孩神智还正常吗?

女孩叹了口气,好个「初生之犊不畏虎」!虽然成语被她用得不伦不类,却很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没错,她就是那个人称福星,实为衰星的刘福。

这男人没追求她,也没让她哭,可是他让她受伤了,因此她很担心他接下来的安危。根据以往的经验,他接著八成会再撞车一次、走路跌倒、喝酒呛到、突然被从天而降的酒瓶砸到、莫名其妙被寻错仇……等,总之,不管大灾小灾,他都得进医院消灾。

刘福想了一下。「先生,接下来你忙吗?可不可以送我一程?」为了他安全起见,她还是陪著他比较好。不小心招惹了她通常会有现世报,而且三个小时内绝对灵验,这三个小时她若陪著他,真出了事,她也好尽绵薄之力。

祁勋丰看著她,虽然怀疑她脑袋怪怪的,可她的眼眸澄澈,不像是什么坏人,更何况是他理亏在先,这要求不过分。「可以,你要到哪里?」

刘福努力想,哪里才能让他开三小时的车呢?「台中。」

祁勋丰又是一怔。「台中?我戴你去搭公共运输,钱我出。」

「不是钱的问题。」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祁勋丰不自觉的挑起眉。通常说钱不是问题的人,钱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恢复了冷静的判断,他扬起笑意问:「那你说,除了钱,我能为你做什么?」

思索了一下,她说:「你要去哪里?我跟你去。」这男人真好看,挑动眉毛的他看来已没有那么清冷难接近,反而令她觉得有点有趣。「放心,请放心,我不是变态,脑袋也算正常。虽然有些人会以为我的脑袋哪儿出了错,可身为它主人的我以人格担保,它正常得很。」

祁勋丰眯著眼看她。「我要去的地方,未成年的小孩不能去。」两人同在一部车内,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只有半臂的距离,他这才发现女孩的年纪有点小。

她几岁?十七?十八?如果有人说她是高中生,他也会相信。

刘福对自己的娃娃脸有些在意。「你眼光不好,我二十四了。」

「那么……二十四岁的小姐,你现在是在借机搭讪吗?」

一般女生听到帅哥这么说,不是被看穿心意而恼羞成怒,就是红著脸说不出话来,可是刘三小姐从十五、六岁起就被一堆人求婚,再肉麻、大胆的话她都听过,这位先生的话吓不倒她啦。

重要的是,她对他没兴趣,而且男人光有外表的皮相或甜言蜜语,是无法打动她的。

「如果这是你的经验之谈,那么很遗憾的,你可能要失望了。」她比出三根手指。「三小时,你只要三小时带著我就行了,再多我也不要。」

祁勋丰皱著眉,「为什么是三小时?」

刘福叹了口气,「因为三小时后,我还要赶回去重做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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