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胜荣恼羞成怒,三个月之约宣告终止,还要把纪湘瑀赶出公司,宇文烈要跟进,却要他支付庞大的违约金。
「如果无法办到,那么还有缓冲办法。」纪胜荣像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笑著对女儿说:「你给我乖乖回家等著嫁给姜闵,那样我可以无条件和他解除合约。」
「不用,我可以赔偿。」
「烈,你疯了,我们根本没那么多钱。」和父亲作对,会毁了宇文烈的前途,看来只能用她换取他的自由了。
她对宇文烈的了解真的不够,在她担忧庞大的违约金会毁了他的同时,史蒂芬却提著一大箱的美金来到远菱总裁办公室。
「史蒂芬,你动作太慢了。」宇文烈埋怨。
「抱歉,因为银行没有那么多美金,费了不少工夫才凑齐你要的数目。」
「拿来吧。」
史蒂芬马上把钱交到宇文烈手中,他拿过后打开皮箱,把一整箱的美金展现在纪胜荣的面前。
「因为用台币数量大,运输不方便,所以我叫我的经理人调了美金,要不要数一下张数?不够可以马上补足。」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屑,钱他更视之如鄙屣。
人们特爱,人称万能,却也是万恶之根。
「史蒂芬,你是不是跑去地下钱庄借钱?快把钱拿去还!不然你和烈都会很惨的!」纪湘瑀很紧张,虽然钱她看多了,但一下子要调到那么多美金,可不是简单的事。
她开始猜想,宇文烈和史蒂芬到底是什么人物?
「纪小姐,这些钱都是合法取得的,你不用担心。」史蒂芬给了她一个顽皮的笑,还外加一个胜利的手势。
「真的?」
「相信我。」宇文烈也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脸,很管用,她真的不再那么忧心忡忡。
但是走出办公室之后,她还是很自责。「都是我不好,如果一开始我不要把你拉进来,你也不用损失那么多。」
「一点钱,换取你的自由,我很乐意。」当事人却一点都不在意。
「你怎么会有那些钱?你不是刚毕业?而且只是个业余的模特儿,你家很有钱吗?可你不是说你爸妈都过世了?」
「小姐,你的问题好多,一时间我实在无从回答起。总之呢,别管那些鸟事了,我们去庆祝恢复自由。」
「怎么庆祝?」
「搭邮轮,我们去旅行。」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准备搭邮轮一路玩到美国去吧?」
「如果你希望,那也可以。」这样他们在一起享乐的时间会更长,他很乐意配合。
「我被我爸赶出来,现在是穷光蛋一个,该想的不是怎么玩,应该要想怎么赚钱,写真集所有权也被拿走了,接下来得重新规画包装了。」
「纪湘瑀,你不是很讨厌生意人?」宇文烈扳住她的头,强迫她与他面对面。
「是不喜欢。」
「那你还要做生意?」
「没办法,总得把你的损失赚回来给你。」
「别想那些了,现在开始,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当个贤妻良母就够了。」宇文烈笑著搂住她的腰,一脸暧昧地说:「因为接下来你可能会很忙。」
「有什么好忙的?嗯,帮你接戏好了,或者代言品牌?那应该会有得忙……」
「结婚,生小孩。」他攫住她的嘴,把她喋喋不休的话语全数吞没在唇齿间。
除了吻让她昏了头,宇文烈的话也让她脑袋转个不停,很混乱。
结婚……生小孩……一时间她无法全数消化,只能全心享受他的热情,任由他引爆她体内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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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级邮轮上,听著海浪的声音,扮演一下铁达尼男女主角站在船头展翅飞翔的一幕,享受美味的海鲜,和一群人在赌场内厮杀。
「大!大!」
只是好玩,看见转盘如愿开出大数字,纪湘瑀和宇文烈两个同时跳起来。
「还要玩吗?」
「不玩了,去做美容SPA。」
小赢了一些钱,又拿来继续享乐。在陌生人的祝福下,他们完成婚礼,不想出门就一直窝在船舱里,随著海浪摇晃的船身,一次又一次到达天堂。
从女孩转变成女人的过程,有点痛楚,却又教人刻骨铭心,是女人都很难忘记第一次。
她还痛到在宇文烈的肩膀上咬了一记,烙下了热恋的痕迹。
「你这坏女孩,看我怎么修理你!」假装要报复她,宇文烈抓著她打著她的。
「笨蛋,别打啦!」
「竟然叫我笨蛋,该打!」
虽然是闹著玩的,可也把纪湘瑀的打得红通通的,宇文烈看著她红润的臀部笑说:「好像要卖的小猪盖了烙印。」
「小猪盖烙印……」不等于说她是只猪?纪湘瑀不服气,侧过脸又咬他一口,「敢说我是猪,我咬!」
「原来不是猪,是母老虎,还会咬人呢!」
他笑到没力气,结果换成他被压在床上,纪湘瑀坐在他身上,佯装凶恶地威胁著,「快说你错了!」
「不说。」
「真的不说?」
「不说。」他非常坚决。
「看我怎么修理你!」咬咬咬,但是像只小蚂蚁,不痛却很痒,她就这样玩他的每一寸肌肤,直到他求饶为止。
「好,我说,我错了,别咬了,好痒!」
「太小声了,没听到你说什么。」
「得了便宜就卖乖。」他在嘴里咕哝。
「什么?」
「没有,我说亲爱的老婆我以后不敢了,我错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他怕痒,注定老婆至上。
「啊,怎么这么可爱,下不了手了。」纪湘瑀笑著掐他的鼻子、掐他的下巴,学他刚认识时对她说话的口吻。
宇文烈抓住她的手,递到唇边,一脸深情地问:「幸福吗?」
「好幸福,幸福到感觉有点不真实。」
「好,让你有实质感。」立刻身体力行,他非常努力,想要让她感觉幸福,也想要制造更多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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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船,一上车,史蒂芬就告诉宇文烈,「江叔已经到台湾了。」
他吓了一跳,但还是硬著头皮带著纪湘瑀去见江振韬。
见面先一个拥抱,虽然江振韬是他父亲的部属,但也是抚养他长大的恩人,所以对他来说,江振韬是家人,也像父亲。
「没去机场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当然生气,你学校也不去,家也不回,还要我这老头飞这一趟亲自来请你回去,怎可能不生气。」江振韬假装不悦,可随即笑开,「你这家伙,就爱让老人家操心。」
「对不起!」宇文烈再度道歉。他没忘记爱妻,把纪湘瑀拉到身旁,郑重地将她介绍给如父一般的江振韬认识,「这是我老婆纪湘瑀,因为在轮船上觉得时机成熟了,我们已经在船上举行了简单隆重的婚礼,你应该有收到结婚照才对。」
江振韬将视线转向纪湘瑀,笑脸敛去,取而代之是一脸的莫测高深。
「你是纪胜荣的女儿?」
「江叔认识家父?」那目光令她畏惧,总觉得有一种敌意。江叔不喜欢她吗?她觉得好不安。
「听过,事业做很大,挺有名气的。」
纪湘瑀有些尴尬,她知道自己的父亲风评并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江振韬听闻的那些是好还是不好。
「她被她爸赶出来了,因为她爱上我。」感受到她的不安,宇文烈揽著她的肩对江叔说。
「是吗?」
真的很诡异,当江振韬笑的时候,纪湘瑀觉得自己的背脊发凉,尤其是提到她父亲时,气氛变得更加奇怪。
可以察觉出,江叔不喜欢她爸,进而不是很喜欢她这个媳妇。
「我去买菜,今晚替江叔接风洗尘,不知道江叔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台湾菜?」
「凉拌豆腐。」宇文烈抢先告知。
江振韬似乎不太领情,只说:「随意就好。」就拉著宇文烈往另个房间走去。
「你还好吧?」史蒂芬也察觉出气氛不太对劲,江叔似乎有意疏远纪湘瑀。
「史蒂芬,江叔好像不喜欢我。」
「可能因为你是女孩子,江叔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别想太多。」也只能这样安抚她了。
「我去买菜。」她决定主动释出诚意。
「嗯,路上小心。」送她出门,史蒂芬才走向宇文烈和江叔所在的房间。
「出去了?」
「谁?湘瑀?嗯,她出门买菜了。」一开始,史蒂芬弄不太清楚江叔所指的是谁,但很快就了悟。「江叔,你要多笑一下,湘瑀被你吓到了,她以为你不喜欢她呢。」
「是不喜欢。」
宇文烈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一脸吃惊。「江叔,湘瑀是我老婆,你怎么可以不喜欢她?到底有什么理由?」
「我会给你合理的理由。」江振韬开始娓娓叙述过去宇文家和纪胜荣的恩恩怨怨。
直到这一刻,宇文烈才明白,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会离开台湾,原来纪胜荣就是害得他们有国归不得的罪魁祸首。
「是纪胜荣霸占了宇文家的一切吗?」
「是啊,起初,纪胜荣以为你父母一无所有离开台湾,一定会客死异乡,他没想到你爸妈会那么快就东山再起,当他再度出现在你父母面前时,曾经爆发过严重的言语冲突,等他离开美国,你父母却在不久之后双双车祸身亡,我到现在仍旧对你爸妈的死因存疑,到底是意外?或者根本是人为?」
宇文烈不发一语,他的心沉重得好像被压了一块超级大石头,无法喘息。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纪湘瑀的原因。所以当我知道她出现在你身边时,我就非常不安。」
「湘瑀是个好女孩。」
「有那样的父亲,我很难相信她,就算她是个好女孩,万一你爸妈真是给纪胜荣害死的,你当真要和害死你爸妈的凶手的女儿共度一生?」
这问题把宇文烈问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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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一堆菜回家,屋子里面却空无一人,边叫边查看整个屋子,直到确定大家都不在,纪湘瑀才慢吞吞转回厨房。
「跑哪去了?」
出门都没人打通电话告诉她。
只剩她一个人,就显得房子太大。这公寓是宇文烈临时决定买下来的,在他们搭邮轮旅行时,史蒂芬带著装潢工人连夜赶工,把原本的设计全部颠复成宇文烈交代的样子。
这是宇文烈要给她和未来孩子的家,可因为江振韬的出现,让原本喜乐的气氛突然消失无踪。
「只要我努力,江叔一定会对我改观的。」
她笑著为自己打气,更决定要从最基本做起。
「凉拌豆腐,江叔爱吃的。」把豆腐切成小方块,在上面洒上切好的葱花,放上了皮蛋和柴鱼片,淋了调味过的酱油汁,一道美味的凉拌豆腐就完成了。
可还是没有人出现。
「到底上哪去了?」
再来一道蒜香小鱼炒山苏,「烈爱吃的。」
小火下蒜细丁和辣椒,炒香后再放入些许小鱼干,略炒过后,她放入了切好的山苏,洒了些许的水,等待山苏熟透,加入少许的盐巴和鸡粉,一道美味可口的蒜香小鱼炒山苏就上桌了。
厨房开始香味四溢,她才想起米还没入锅,又洗了米,进行烹煮。
还是没有人出现。
终于按捺不住打了宇文烈的手机,一通、两通,连拨了几通都进入语音信箱。
「在讨论什么重要事情,所以不能接电话吗?」
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半个人出现,她考虑著要不要打史蒂芬的手机,可又怕被误会查勤,所以又迟疑了好久。
拿著手机按来按去,不小心按到了拨出键,电话通了,史蒂芬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那个……你不用担心……江叔说要喝酒……烈没喝多少……太吵了,听不清楚……」
然后,断线了。
「喝酒……不是告诉他们我要去买菜?为什么感觉史蒂芬说话很紧张?怕我生气吗?」
总觉得江叔来台湾之后,宇文烈和史蒂芬都变得很奇怪。
「是因为江叔不喜欢我吗?」
江叔是烈的恩人,如果江叔不喜欢她,烈夹在中间会很为难吧?以后大家相处起来也会很尴尬吧?
想著、想著,纪湘瑀的心情就不断往下沉。
她当然不会单纯的以为只要两情相悦一切就会很美好,没有父亲的祝福,现在连丈夫重要的恩人都对她有偏见……「就知道幸福没有这么容易拥有。」
满桌子佳肴,从热腾腾变成了冷冰冰,和她此刻的心情相呼应。
电钤响了,她的心又复活过来,以为是宇文烈他们回家了,可是接起对讲机,那头却不是宇文烈。
「我是姜闵,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能不能下来几分钟?」
等待的人没有回家,不该出现的人却跑来了。
「我结婚了,我丈夫现在不在家,恐怕不太方便……」
「就是要告诉你有关你丈夫的事情。」
懊拒绝得更彻底才是,但一听到事关宇文烈,她就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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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出入口,是怕被人误会,不想落人口实,「我和烈结婚了,所以不方便和你见面太久,有什么话你快说吧。」
「实在很不甘愿。」
原本姜闵以为自己输的最大理由是因为他是个总裁,打一开始纪湘瑀就表明了她不嫁给生意人,在知道宇文烈真正的身分之后,他觉得很呕。
「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因为我嫁给烈?」
「没错。」
「姜先生,我说过我不曾喜欢过你,所以你也不需要感到心理不平衡,天底下好女孩多得是,你不要再钻牛角尖了。」他人不坏,所以她好言相劝。
「我当然不平衡,你说过你不喜欢生意人,不是吗?」
「是。」
「但是你最终还是嫁给生意人,我有种被耍的感觉。」他忿忿不平。
「什么意思?」纪湘瑀听得一脸莫名其妙。
「宇文烈是江振韬的义子,江振韬曾经是宇文烈父亲的左右手,而江振韬目前是世国集团首脑,但是江振韬所有的资产最终都会属于宇文烈,这意味著什么呢?宇文烈恐怕才是世国集团的幕后操控者,而他的资产恐怕比我或者你父亲都还要来得多。」
「你开什么玩笑?」傻了眼,舌头也快要打结,但她还是努力挤出一句话来。
一个二十岁的男孩,资产会比她爸和姜闵多?
瞧,姜闵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说得那么夸张,把烈说得那么神,这肯定是这世纪最夸张的冷笑话。
「姜闵,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是我现在忽然觉得你很不服输,因为我嫁给烈,你就跑来跟我说些荒谬至极的笑话,你不觉得这样显得你很没有风度吗?」不想把话说得太过伤人,但她怕自己会给姜闵觉得他还有机会的遐想,只好采取强硬的态度。
「纪湘瑀,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只是很不爽输得不明不白。不相信吗?我有得是证据证明我不是在挑拨离间。」姜闵把牛皮纸袋塞给她,气恼的说:「我是恰巧看到一则和宇文烈有关的海外新闻,之后才深入调查,结果可真是有趣啊,你自己看,别又说我没风度。」
看他努力压抑著愤怒,纪湘瑀知道自己讲话过重伤到了人,略退一步,跟他道歉,「抱歉,我刚讲话太冲了。」
「算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连我自己都很生气,干么要担心你被骗了,你拒绝我接受那小子,受苦都是活该,我真是,干么见不得你受苦!」忿忿踢了一旁的车轮,他的举动并没有获得实质的情绪宣泄,反而更糟。
「忘记我的存在对你比较好。」她由衷劝说。
「要你忘记宇文烈有那么容易吗?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劝我。」
吧么那么拗?真搞不懂这个姜闵,明明走的是平行线,他怎么可以自己投入得那么深入?
爱还真是恼人!
「我要进去了。」她转身要走。
「纪湘瑀,如果能回头,就回头,我不介意。」他仍抱著一丝希望。
「不会有那个机会!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传闻姜闵做生意常会使用不入流手段,看来传闻似乎有误,他真的不像个坏人。又或者因为喜欢她,所以他展现的又是另一种面目?
待姜闵离去后,她回到家中客厅,却迟迟不敢打开牛皮纸袋看里面的资料。
就像她不了解姜闵为什么实际行为和外界传闻不太一样,她也开始怀疑到底认不认识自己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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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烈终于回家了,是史蒂芬把他送回家的,之后史蒂芬就离开了,说是要过去江叔那里,因为江叔坚持要住饭店。
新婚老公喝得烂醉,还好在他开始呕吐前,纪湘瑀把他搀扶到浴室,等他吐完后,她干脆放水帮他洗了个热水澡,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你……」躺在床上,他仰著脸看著纪湘瑀,情绪很乱。
「睡吧,我去整理浴室。」
才要走开,就被宇文烈一把捉住。
「你……」
「嗯?」
「爱我吗?」
「嗯。」
「真心的吗?」
「如果不是真心的,我就不会和你结婚;如果不是真心的,就不会在这里。」甚至在看过那些资料之后,她的脚像是生了根一般,傻傻的守在这里等待,不肯走出他的世界。
炽热的目光紧瞅著她,许久许久,宇文烈突然用力一扯,整个人翻过身,把她紧紧压覆在底下。
今天的宇文烈和以往她认识的不太一样,多了一份狂野,仿佛原始丛林的野兽般,每一个亲匿举动都充满著征服与霸道。
「烈,你怎么了?」今天的烈令她有些畏惧,也因为不习惯,身体很自然产生了抗拒。
不容许她拒绝,他的动作更加粗野狂放,占有欲望更加强烈。
「烈,别这样……」
「不要吗?」宇文烈问完马上又说:「但是我要。」
他并不是在询问她的答案,就算她说不要,他仍旧会依照自己的需求继续下面的每个步骤。
架起她的腿,蛮横的进入她的私密领域。
宇文烈像是变了一个人。
纪湘瑀的心带著一丝丝害怕,身体却和心背道而驰,先一步接受了他的攻城掠地。
渐渐的,心也迷乱了,只看得见他,只装得下他,恐惧被遗忘,取而代之是满满的爱意。
回应著他强烈的索求,以吻以爱,与他共赴云雨,直奔天堂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