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讨厌,又刺到了。
最近,这些玫瑰怎么老爱跟她过不去,频频亲吻她的双手,就跟那个大色魔同一个模样。
其实,她也不能净怪这些花,是她自己心不在焉,每大都想著同样的一件事,才会屡遭痛楚。
没错!就是冷夜摩临走的那句话,害得她提心吊胆到一听见风铃声,就以为他要来捉她。
可是想想,台湾是个有法治的社会,而且掳人勒……身的罪名也挺大的,他应该不至于会公然绑走她。但话又说回来,她……不相信他会为了这个可笑的理由而放过她。
「半晚,仲谋打来的电话,快来接,他好像很急。」孟双星催促著女儿。
母亲的叫唤,震醒心思飘远、面颊微红的孟半晚。
「喔!马上来。」忙乱地放下刀剪,她快步地上前接过电话。
「喂,学长。」
「半晚,我现在在中正机场。)
「中正机场!你要出国?」孟半晚惊愕地问。
「昨天临时接到命令,派我前去泰国出差,因为时间紧迫,只有趁现在才能打电话跟你说一声。」
「你要去多久?」太突然了。孟半晚不觉疑心地想著。
「我也不知道,啊!不说了,我要入关,有空会再打电话给你,拜。」
「等……」
嘟!嘟!嘟……
孟半晚拿著已挂断的话筒,愣在当场。
她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学长为公司出差是很正常的事,绝对不是邵只为了要报复她。
没事,没事,她……啊!不行,如果她没问清楚:心里始终有个阴影,她还是去公司一趟比较安心。
「孟小姐,你病体好了,特来复职呀!」黎延熠阴沉沉地嘲讽孟半晚。
「没全好,谢谢特助的关心,请向邵总通报一声,半晚有事要请教。」孟半晚没好气地说,心病怎么会治得好,除非远离你们。
「很抱歉,邵总不在,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是有关高经理的。」
「哦!他有什么问题?」邵总猜得真准,孟半晚果真找上门来。
「他会去泰国出差,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孟半晚开门见山地问。
「你的关系!」黎延熠不屑的冷笑,鄙视看她一眼,「孟小姐认为自身的影响力,可以大到左右公司的运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半晚呆愣一下,他为何要用那种眼神瞄她,难道她真的误会邵只?
「当然了,邵总会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一位高层的授意。」黎延熠话峰一转,别有用心地说道。
「是谁?」俊美邪肆的面容霎时闪过她眼前。
「你应当知道,不用我明讲。」
她料得很准,一定是他搞的鬼,为了逼她就范,所以不惜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把戏。
孟半晚一脸气愤的模样,让黎延熠暗门嘲笑不已。
黎延熠的话,让孟半晚愤怒地丧失理性,只想尽快找到冷夜摩后,狠狠地臭骂他一顿,根本忘了他有多危险,执意要飞蛾扑火。
她使劲地按下门铃,焦躁地来回踱步,连口来的烦忧,让她顾不得「不再见他」的誓言。
「孟小姐,请进。」大门缓缓地被打开,老吴对著奔向他面前的孟半晚说道。
「吴伯,冷夜摩在不在?」她急切地问。
「先生还没回来。」
「不在啊!」她心中熊熊的火苗顿时熄了一半。
「小姐何不进去坐一下,先生很快就会回来。」
「这……我……」霎时萌生的惧意,使孟半晚有些迟疑。
「进来吧!天快黑了。」
「好,我进去。」
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何况是他不该运用特权,使计遣开学长,她就放大胆地等他吧!
很快?吴伯八成是在蒙混她。
她由心急如焚,等到心烦意乱。偌大宽阔的大厅,都让她踏上好几十回,连平底鞋都快要被她磨平,他还不回来。
咦?她真像等候心爱丈夫回家的苦命小妻子。
噗哧一声,孟半晚连自己都感到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那胡思乱想。
算了,她不要再等下去,即使外头已黑天暗地,又没有车可以载她下山,她一样可以用走的。
猛然站起身,孟丫晚快速地拉开门,却在急于迈步向前时,一头撞进一副男性的结实胸膛。
哀叫一声,她踉舱地往后退,所幸一只强健的手臂及时兜住她的柳腰。
「你不是在等我,为什么要离开?」深沉低哑的声音,微带几分诡意。
原本痛得眯起眼,捂住俏鼻的孟半晚,在听见这道熟悉的嗓音后,浑身一颤,两手拼命扯下他的手臂,负气地倒退数步。
「你……终于……敢出现了。」这种距离还是不保险,还是再远一点好,孟半晚边说边退至楼梯旁,遥遥的与他相对。
「听你的口气,像是来兴师问罪,我还以为你是来体会我上次所说的事呢!」含有一缕失望的邪欲眸光,他定定地望著她。
「不要脸,满脑子只想龌龊事。」孟半晚霎时酡红脸。
「嗯嗯!我也很想去除这种想法,但是……方法只有一个。」难以言喻的邪佞浮现在他唇角。
「什么……办法?」明知不该问,她还是隐忍不住。
一刹那,冷夜摩那种戏谑调笑的神情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道深邃幽眸,炯炯地逼视她,而他全身故发的冷邪气息,直让孟半晚恐惧地猛吞口水,惊惶地踏上身后的梯阶。
这下完了!都怪她自己管不住嘴,正事没问到,偏偏问出这种白痴话。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会很轻的,不用紧张,凭感觉就好。」冷夜摩一步步地逼近她。
「你……你……我是……来问……问题,不……是不……」难道她真的逃不掉?孟半晚惧骇地一步一步踩上阶梯。
「等做完后,你爱怎么问都随你。」他濒临爆发的欲望已然充斥全身。
随著冷夜摩强烈的宣告,孟半晚抖颤地摇晃头后,突然转身,仓促地拔腿往楼上跑去,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要被他捉到。
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东逃西窜;最后,她乍见角落的阴暗处有扇房门,随即不假思索地开门冲进去,并马上反锁。
但她依然不放心,在昏暗的房间内,不怕绊倒地到处寻找体积较大的东西,来堵住门口。
等她吃力地把小沙发、茶几等全搬来挡住房门后,才开启灯光。她瘫软地靠坐地上,打量这间超大豪华的房间。
黑、蓝相衬的色系,随即映入她的眼帘,而铺在地上的深蓝色毛毯,则是减轻她移动重物的好帮手。色彩大方没有一丝柔和唯美的装潢,看得出是纯男性所居住的卧室。
吓!这是男人的房间,不会正好……是他的吧?
她把目光调向始终回避的大床,那张床大到可以让四、五个人在上头翻转,他一个人睡未免太浪费,所以应该不是他的。
「小晚儿,你真聪慧,知道在里面等我,乖!快来开门。」
刹那间,冷夜摩性感低沉的嗓音自门外传来,犹在自我安慰中的孟半晚一听,整个人惊地弹跳起来。
镇定,不要慌!好好地跟他作沟通,不要激怒他,说不定他还会打消这种错误的观念。
「冷……冷先生,我……」
「叫我夜摩。」
「你……夜摩……先生,我想你误会我来此的目的,我是想请问你,为什么要把高……」
「你把门打开,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冷夜摩突然打岔,他不愿听到孟半晚提起别的男人,这会令他——非常不舒服。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把高仲……」她才不会开门,但可以放大音量。
「住口!」
突然,严厉的口气吓住了孟半晚。
「不说就不说嘛!何必那么凶。」她嗫嚅地道。
「乖!快把门打开。」他舒缓突如其来的怒焰,平稳地握住门把。
「不开。」孟半晚低低地咕哝,也不管冷夜摩有没有听到。
罢才他断然冷列的语气,已使她不抱任何希望。须灾,她蓦然颓坐在柔软的床沿,无奈地紧盯房门,以防他的窜入。
门外已无他的声音传进,让她可以稍微喘口气,笔直地躺在床上发愣。
唉!她来此之前的愤懑,现在都无形的消失殆尽,不明了她居然会笨到如他所愿的前来自投罗网。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打断她的自怜自艾,同时也刷白了她的脸色,有如惊弓之鸟的孟半晚,眼带惧色地看著逐渐走来的魔魅身影。
「我不是叫你不用害怕,我会小心的。」第一次有女人用这副表情看他,冷夜摩不禁暗自嘲讽著,却无罢手之意,就连某根不一样的心弦被悄然地拨动,也予以置之不理。
叫她不用害怕!难道会有哪个不得已的女人快要被男人「那个」时,还嘻嘻哈哈的吗?
「啊!你别……过来,我跆拳道……黑带十段,你再……过来,我就把你……把你……踹下去。」过多的惊惶令她说话结结巴巴的。
冷夜摩嗤笑数声,在即将到来的亲热时刻,实在不宜多说废话。顷刻间,他身形如豹的速度,一举扑获到猎物。
「不……唔……」孟半晚欲开口的红嫩朱唇,顺势被他狂肆地封锁住,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而企图要拉扯他头发的纤柔双手,也早一步被他给单手禁锢在头上,一瞬间,她所有的抵抗动作全部被瓦解。
他进一步地褪去阻隔他视觉飨宴的衣物,当她无瑕透红的轻瑟娇躯呈现在眼前时,他全身燃烧的狂热欲念,让他毫不犹豫地俯身含住她粉嫩的蓓蕾吸吮轻扯。
「好美!苞我想的完全相符合,真让我等不及地要尝尝其他的甜美……」他粗喘的低吟著。
「不!快……不……要……呜……」对于他的浏览狎玩,孟半晚全无招架之力,无意识的身躯伴随他狂狷地掠夺,不由自主地跟著蠕动,对于自己竟然无耻的配合他,深感罪恶的低泣出声。
听到她细微呜咽,冷夜摩从她平滑的小肮上霍然抬头,缓慢地移置到她面前,并双手捧住她绋红脸蛋,炽烈的幽眸紧锁住她满合泪光的迷乱双瞳,灼热的双唇则贴在她轻颤的唇瓣说:「乖!这是你的必经之路,相信我,我会让你永远忘不掉你是如何蜕变成女人的。」
孟半晚被他强夺的宣告给震撼住,尚有的理智也全溃堤了,她扪心自问,自己早在初次见到他时,就不知不觉地失了心,而有这样的结果,或许是她有意的策导,那她何不放开犹豫,接受与他仅有的一次。
「嗯!这才是我最喜欢的小晚花。」他静默凝视她脸上所呈现的表情转变,直到她不再颤抖的唇畔漾——羞涩的笑容,他才猛烈窜起刚才被压抑住的灼热亢奋,眼神邪佞地盯著她押笑,
她的顿悟,终于让彼此能够紧密的遨游在极乐当中,而冷夜摩最想听到的黄莺出谷,终也从孟半晚的口中,一声声地弹奏出……
晓月残星的伎色,诉说著黎明的前夕。
冷夜摩侧身支头地凝视窝在他怀中沉睡的容颜,她依然未退的激情娇艳,沿著她的滑溜项颈,轻轻划过锁骨,再顺下包裹住她柔软的丰盈揉捏。
嘤咛一声,孟半晚皱起小脸,拍掉妨碍她睡眠的怪手,翻身抱住棉被,重新闷头入睡。
冷夜摩戏笑地坐起身,再次要她的欲念,被她可爱的动作给化去。
向来,女人只是他的调剂品,等到他厌烦了,实际的赠品可以让她们走得心甘情愿,从没有例外。
虽然他不甚在意她后来屈从的原因,但若是她以为只要跟他做过爱后,他就会放了她,那可就打错算盘。
嗯!这种从未有的想法,让冷夜摩突然冷眼邪视孟半晚,他阴沉地贴在她耳畔,以一种摄人心魂的口吻说:「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会教你一辈子都逃离不了我的掌握,记住。」
不知孟半晚是否有听到,因为原本舒适安眠的她,瞬间微抖一下。
「泰国运来的货,全部放在邵家后山的铁皮屋,要买货的人,会在明晚聚集。」听风专心的报告著。
「不用全毁,留点证据。」
「那黑面要如何处理?」听风看得出东主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把他当成贺礼,送还给黑赤帮。」
「是。」东主的指示,虽无不是,但他跟在东主身边多年,却是头一次见到他精锐的眼眸会有偶尔的闪神。
「她醒了吗?」
「还没。」听风恭敬的回道。
「醒来后,送她下山。」不愠不火的语气,让旁人无法臆测。
「是。」原来……孟半晚才是重点。
这不是她所希冀的!
那灌入的惆怅,为何盈满心胸?
当她独自醒来时,怅然若失是她最佳的写照,哈!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她如何奢望他会陪伴在她身边。
可是……那句令她不寒而栗的话……
「孟小姐……孟小姐……」正在开车的听风,看著后照镜,频频叫唤她。
「啊!对不起,有事吗?」
听风自前座拿出一只丝绒黑盒递给她。
「是……什么东西?」孟半晚接过,迟钝地问。
「先生说,您打开就会知道。」目睹她曾抗拒东主的情形来研判,听风不认为孟半晚会喜欢里头的物品。
孟半晚揪紧著一颗心,缓缓打开来,果然——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令她酸涩地闭上眼,以防蓄满的泪水滴落。片刻后,她才艰难地微扯唇角说:「请你……转告冷先先,项链很……漂亮,我很……喜欢。」
「先生还说,小姐如有其他需要,尽避开口。」眼见她苍白的脸色,听风木不忍再补上这句话,但这是先生所交代他不得不说。
「不……需要,真得……不需要了。」孟半晚侧首眺望裔外,以免让听风瞥见她流下来的眼泪。
数道月光,透过屋顶的坑坑洞洞的夹层铁片,投射在森然诡异的屋内,拉长五名神色肃杀的人影,但它却照映不到最昏暗处、一排更为诡异之人。
做为分隔这二方人马的长型木桌,正摆放数十大包、里头装有白色粉状的塑胶袋,及十块状似砖头的硬物。
「照旧。」一位戴著黑色墨镜、压低帽缘的怪异男子,率先冷冷地开口。
只见那五人分别把五箱公事包提放在桌上,并打开来面朝那名怪异男子。
敝异男子对身旁的人打个手势后,五名穿著黑衣的男子,马上上前检视公事包内的数叠纸钞,清点完毕,就拿定公事包,站回原地。
「下一次的时间?」五名肃然之人,分别拿走所属的毒品后,其中一人对著怪异男子发问。
「我会再通知你们。」
五名男子点头后,正要走出去时,突然听到一道异样的声音,当场,其中一名男子瞬间倒下。
「Fuck!你想黑吃黑。」其他四人眼看倒下之人头上冒血,愤怒地撂下狠话后,分别冲至外头。
「不是我的人,你们不要误会。」怪异男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怔住,但他随即指挥他的人员护住其余四人。
敝异男子心想,他们绝不能出差错,否则不只货以后没法销掉,连自个儿也会遭受到他们的报复。
一时之间,屋内屋外,枪声、哀叫声及咒骂声此起彼落,为原本宁静的夜更加添不少幽诡的气息。
邵只双手环胸,手拿著快熄灭的烟头,倚在窗帘边,像是看见什么亮丽的夜景般,吃吃地佞笑。
这次赚得的利润一定不少,她可要好好把握时机,再捞上几票。
「小姐……小姐,您睡了……吗?有一位先生……坚持要来见您。」女佣微抖的声音打断邵只的美梦。
邵只端起脸,正要回骂不知死活的女佣时,忽有一阵不祥的感觉涌入心里,她随即急促地说:「赶快叫他进来。」
「是是,我马上去。」小女佣吓得连忙去请人。
都这个时候了,难道还会出状况?邵只丢下烟蒂,不安地想著。
「小姐,不好了……」黎延熠一见到邵只,就急切地喊著。
「等一下。」邵只突地截断他的话,冷眼对著站在外面的小女佣说:「还不滚下去!」
「是……是。」可怜的女佣,被她惊吓得连滚带爬。
「发生什么事?看你狼狈成这副模样。」邵只沉著脸问他,没有一丝慌乱。
黎延熠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邵只听,只见邵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可恨!连著二次都出错,到底是什么人故意跟她作对。
「就是模不出对方的底细。」黎延熠愤恨地说。
「我们的损失多少?」
「全部。」他低声地说。
「全部!你是说钞票跟货全都没有了?」邵只咬若牙,尖锐地嘶吼。
黎延熠垂下头,异常地没有答话。
「不管动用多少人,你一定要给我查清楚是谁坏了我的事,听见没?」她好不容易才有的成绩,任何人也别想破坏。
「我知道,但是……我们要先处理买主对我们的怀疑。」这件事要不先弄好,先遭殃的可是他们自己。
「赔偿他们全部的损失。」哼!那群人的手段真是厉害,教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但那数目可不少。」
「我会想办法,你先给我去找人。」
邵只发誓,如果让她找到的话,她会把所有的帐,一笔一笔的跟他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