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头晕的钟可盼因为突然跑动,整个人更加不舒服了,才一个转角,她即难受地轻靠在墙边。
一想到刚才那副景象,她心中的怒火更是炙烧,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亏她都怀了他的孩子了。
想到孩子,她的情绪更陷入低潮,这孩子的到来似乎不是时候。
这时候,由后头追赶而来的尧运行终于找到她了。
「盼盼!」
「走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钟可盼挥起手,想要拍掉他的手。
「你又在耍什么脾气了?」尧运行心中还为她刚才莫名其妙打他的一巴掌而气恼,现在又教她的恶言给惹火。
「耍脾气?你敢说我耍脾气?」使用过大的声音说话,让钟可盼的头更是晕眩。
因为愤怒,她的脸不再低著,也让尧运行清楚地看到她那张苍白冒汗的小脸及转白的嘴唇,看得他惊慌不已。
「盼盼,你怎么了?」
尧运行哪还有什么火气,他不舍地扶著她。
「不要你管,走开!」,
「你为什么要这么无理取闹?」
「我没有!是你,是你太过分了!」她拍著他的肩膀,想要挣开他的怀里,只可惜力不从心,没几下她已虚弱地倒进他怀里。
「盼盼!」
「我的头好痛……好痛……」因为气愤和身体不适,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滑落,疼痛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天敌。
尧运行二话不说地打横抱起她,随手拦了辆计程车,直接带她上医院。
头一次,他发现自己也有脆弱的时候,在看见她面无血色地倒进自己怀里时,他的心都拧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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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可盼还没机会说出她怀孕的事时,尧运行已从医生口中得知。
看著闭目躺在病床上的她,除了不再皱眉外,脸上依旧苍白无血色,看得他是心急如焚。
在他和医生商量的结果下,最后决定替她打点滴,快速补充体力。
几分钟后,在护士准备好用具,针尚未扎进钟可盼的血管时,就听到她尖声大叫,吓得护士小姐险些握不牢。
「盼盼!」尧运行快速来到她身边,轻轻地摇晃她的身体,想要让她镇静下来。
「我不要打针」她挣开护士小姐的手,紧紧地投人他怀中,不住地哭叫著。
「没有打针,只是你的体力不足,一定要注射点滴补充体力。」他什么事都可以依她,就独独不能拿她的身体开玩笑。
「我又没事,运行,我不要打针。」她苦苦地哀求他。
但尧运行只是沉著脸,将她的人给压回床上,并示意护士动手。
「不要!放开我!」
因为被他按压住,她根本没办法挣动,只能眼睁睁地任由护士小姐小心地将针刺人血管,贴好胶带及调好速度,‘而她的哭声还是一直没停止。
「盼盼,不要乱动,等一下针头跑了。」护士小姐出去后,尧运行想办法安抚她,从小就怕打针的她,应该很清楚针头跑了意味何种意思。
钟可盼只得安静下来,注视著自己的手肘,此时有根针刺在里头,抬头往上望,只见点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她委屈地眼泪直流,索性闭上眼。
确定她不再挣动,尧运行才小心地放开她,并且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抽了张面纸温柔地为她擦拭泪水。
「有没有好一点?」
钟可盼偏过头不理会他的问话。
见她的反应,尧运行轻轻在她额头印了个吻,拂去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我跟岑芳只是朋友,今天见面我才知道她要结婚了,她还邀我们两人参加她的婚礼。」
钟可盼还是没有反应,只不过眼楮已睁开不再闭上,紧紧地瞧著那袋点滴。
「岑芳还想请你当她的伴娘。」
「你骗我,她明明喜欢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喜欢我?」尧运行这才想起她还不知道事情的始末。
「她没有,从头到尾只是一出戏,是我请她假装这么做的。」他抚著她的脸颊柔声道。
她慢慢地转过身,「你不要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我不会相信你。」
「我没有骗你,否则现在我可以马上打电话请岑芳来,我们三个人一起谈开。」那是他美丽的预谋,想要知道她的爱是否还在罢了。
「我的手好痛。」一时找不到话来说,钟可盼转移话题。
见她避开不回应,他也没敢逼她。
「等打完就不痛了,再忍耐一下。」
「你是不是知道了?」她突然问。
「你说怀孕吗?」
钟可盼看著他,想看出他内心的想法,「我本来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可是……」她眼泪又开始落下了,教他心疼不已。
「你还是可以再告诉我,我想亲口听你说。」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怀孕了!」说完,她因自己不小心说出口的话而嘟起嘴。
「我听到了,准妈妈。」他轻点她的唇,疼惜的笑意满脸庞。「别生气了好吗?我会舍不得的。」
「谁教你要欺负我。」
尧运行将两人交握的手掌贴近脸庞,并用唇吻著。
「她真的要结婚了吗?」那个她正是岑芳。
「嗯犷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那你真的没有喜欢过她,她不是你之前的女人?」
「不是,她一直都不是,只有你,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老婆,而且还是我孩子的妈妈……」
浓情蜜意的话顿时充斥整个病房,连向来最怕打针、最怕痛的钟可盼连点滴打完了都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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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可盼怀孕三个月后,岑芳结婚了,她的伴娘理所当然由钟可盼担任,这也让两人之间的心结正式化解。
参加完婚礼后,与尧运行一同回到家时,她都快要累瘫了。
自从怀孕后,她的睡眠时间加长了,食量也变大了。」
「累了?」他宠溺地问。
「我想躺在床上。」
她的话才讲完,尧运行马上体贴地抱她回房,并且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正当他要离开时,钟可盼撒起娇来,不依地吵著:「你陪我嘛,我一个人好无聊。」
「我去弄些东西,否则你等一下肚子饿了没东西可吃。」从她怀孕后,不管三餐或是点心宵夜,都是由尧运行一手包办,而钟头佣人只需负责其他的事。
「不要,我不饿,我想要你陪我。」
怀孕后,钟可盼就爱缠他、腻著他。
他脸上浮出笑意,最后敌不过她的要求,终于还是在床上躺下。
钟可盼马上窝进他怀里,主动得令他受宠若惊。
「怎么了?」她的举动似乎有些反常。
「我爱你。」她在他脸上印了个吻,而后满足地趴在他身上。
「呃?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
他很怀疑他是不是耳背,连这么近的距离都听不清楚。
「盼盼!」他喜出望外地将她搂紧,吻上她的唇,将这份喜悦传达给她。
「我不要那么冲动,也不要再意气用事了。其实当年放掉这段感情一直是我的伤痛,那时候我刚离开台湾,脑海里不停的想你,好希望能飞回来,可是我的自尊心跟骄傲作祟,一直拼命地骗自己我根本不在乎你,我只是不能适应国外的生活。」一下子往事如昨天般地浮现眼前,钟可盼轻轻地说出她的内心话。
「那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爱上我了?」
她摇头,又点头,连她都不晓得自己是不是知道。
「后来我不敢想,只要一想心里就好难过,索性就不再想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痛苦?见不到你后我几乎要发狂了。」
「那时候我好任性,可是现在想一想,或许那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才会一见到你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的,心中就很不舒服。」
「爱我又离开我?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反正我最后还是成为你的妻子了,四年前来不及完成的,四年后全都实现,而且还多了个小婴儿。」
尧运行不打算再瞒她事情,于是乘机说出真相:
「其实你会嫁给我全是我跟太公计划的。」
钟可盼惊讶地抬起头,「你的计划?」难不成连她被车撞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嗯,是我最美丽的预谋。」他翻身压住她,吻住她即将出口的抗议。
直到他的唇离开后,钟可盼才不依地捶了他胸膛一下,「你怎么可以联合太公算计我?」
尧运行捏了捏她那张粉嫩的脸。
「因为我一直都爱著你,见不得你嫁别人,除了我谁都不能娶你,这个理由够吗?」
话毕,屋内不再有任何声音,此时无声胜有声,缠绵的爱意一发不可收拾,快速地在卧室里上演,热情得令人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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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产房中,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及不断的咒骂声持续不断的响起。
这女人正是钟可盼。
每个小生命的到来都需要经过挣扎及苦痛,而他们的儿子也不例外。
在生产台上痛得死去活来的钟可盼,直骂著一旁支持她的丈夫。
「我不要生了,快叫你儿子滚回去!」趁著阵痛缓和之际她向尧运行大叫。
「盼盼,别浪费力气,等一下就好了。」儿子都要来到世上了,她还要他回去。
「我好痛,你要儿子自己生……啊!」急速的阵痛来得又急又快,她的手紧握住丈夫的,想借由他身上得到力量。
「忍耐一点,快出来了。」儿子的头已经明显看到了,只差一点点就完成了。
「我发誓……我再也不让你踫我,也不要再怀孕了……我要离婚……我……啊!」又是一阵阵痛。
「盼盼,深呼吸,他快出来了。」
医生示意护士到另一边去,并给尧运行一个指示。尧运行连忙安抚地遮住她的视线,不让她望向护士那头。
「他出生后我一定要好好打他一顿,让我痛成这样……你走开,不要踫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尧运行任由她叫骂,只是安抚著她。他见到护士小姐由这边冲来,并双手压在钟可盼的肚子上,霎时她尖叫失声,婴儿也在这时离开母体,正式成为这世上的一份子。婴儿的哭声洪亮如钟,声音不比他的母亲小。
「恭喜你们,是个健康的儿子。」
这是钟可盼昏倒前最后的记忆:儿子全身泛红,丑丑的,一点都不漂亮,而且哭声还超级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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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被送回病房后,家里其他人都去婴儿室看刚出世的小生命,留下他们夫妻俩独处。
「我真的不要再生了,打死我都不要。」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她就是这么说。
「好,都依你。」母亲最大,特别是第一天刚做母亲的人,由陪她生产的过程中,他深深地体会出当个母亲有多伟大。
「儿子呢?」
「等一下会抱来,你先休息一下。」
「不要,我要看儿子!」她好不容易才生出来的,凭什么不准她现在看?
「儿子在婴儿室,其他人都去看了,你先休息,晚一点他要吃奶时护士会抱他来。」
「哼!那小家伙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弄得我那么痛。」
话虽这么说,只是当天晚上她见到儿子后,她所有的怒气全没了,满心欢喜地抱著儿子,还不住地夸他漂亮。「我就知道,我们生的儿子哪会差到哪里。」看著儿子满足地吸著奶水,她骄傲地说。
尧运行则温柔地看著她。
「好可爱,那么小,而且还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真是不敢相信。」昨天还在她肚子里踢她的儿子今天已经在她手中,而且还有了完整健康的身体。
「可惜我们只能有一个儿子。」尧运行轻模儿子的头,故意说道。
「为什么?」
「你不是说不再生了吗?那我们当然只有一个儿子了。」
钟可盼这才想起自己当初说的话,可是那只是一时的气话,哪能当真,特别是这么可爱又漂亮的小生命,不多生几个那多可惜啊!
「那怎么可以,那我们儿子不就很寂寞吗?无论如何我还要再生几个弟弟妹妹陪他玩,这样他才会有个快乐的家庭生活。
「你确定?」尧运行欣喜地问。
「当然了,我一定还要再生些漂亮娃娃。」
「那么我还是可以踫你的?」
被他这么一说,钟可盼倏地羞红了脸,「人家又没有说不可以。」白了他一眼,将儿子放回床上。
「是不是要去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我这就去问医生。」
「运行!」来不及,他已经跑走了。
钟可盼低头再仔细地瞧著儿子,心中对他的爱就更深,「妈妈好爱你哦!」再多的苦、再多的痛都比不上拥有他来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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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尧运行将儿子给抱至摇篮车上,钟可盼马上问:「你怎么把他抱走了?」
趁她洗澡时哄睡儿子目的只有一个。
「过来,老婆。」他半倚坐在床头边,朝她伸手。
钟可盼再迟钝也晓得他要做什么,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来到他身前。
尧运行一把将她拉上床,并且压在她身上,急切又温柔地吻她,手更是快速地脱下两人的睡衣。
「我要你。」他声音沙哑地道。脱下睡衣后,钟可盼赤果的身子引起他更强烈的欲火,经过一个月的禁欲,今天晚上终于能要她了。他发出赞叹声,轻问:「可以吗?」
钟可盼羞涩地闭上眼,却也没有拒绝。
「可以吗?」再次询问后,他的手更是往下移。
钟可盼没回答,只是拉下他的头吻住他作为回答。
他的坚硬对上她的娇柔,两人全身贴合连一丝空隙都没有。
当他试探性地进人她时,注意著她的表情,因为不想弄痛她所以他忍耐著。
「疼吗?」
「我想要你……」
一会儿后,两人才由激情中平息下来,但他仍将她搂在怀里厮磨。
「累了吗?」他轻抚著她的脸。
「嗯,有一点。」毕竟比较好久没做了,她多少有点疲倦,也敌不住睡意地闭上眼。
「那快睡吧!」他哄著她,就像哄儿子一样,这两个人也都是他最为珍贵的宝贝。
「运行……」在还未睡去前,她又唤他。
「嗯?」尧运行下巴抵著她的头,轻搂住她的身子。
「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她家姐妹众多,比她美、比她好的都有,更何况她们都没有她的火爆脾气,怎么他偏偏就选上她?
她终于还是问了,一直以为她早忘了这件事。「你真的想知道?」
钟可盼睁开眼,吻了吻他的下巴,「嗯,为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是他一辈子难忘的回忆。
「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想一想。」
「哪时候你们刚搬来,因为好奇,所以我们几个姐妹商量……」她顿时一惊,「啊!我想到了!」那一天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由她带队一同闯进尧家,并直攻他房间。当时的他正在洗澡,根本不晓得在他房间内已有人等候著。
「想起来了?那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你负责?」家中只有他一个独子,向来喜欢在洗完澡后赤果回房的他那天就被她给瞧见了。
除了大胆的钟可盼,明知他人就在浴室还扬言等他,其他姐妹早吓得回家了,可想而知当尧运行步出浴室时,当时的场面有多激烈火辣。
「是你自己洗完澡不穿衣服的,我根本不晓得会那样。」是啊,头一次见到男人全果,钟可盼当时还算镇定,为了不让新来的邻居兼同学看笑话,还好心地告诉他:「你的身材很不错,发育得很好。」
「那你还直盯著我看,一般女孩子早羞得转头了,你竟然还能对我评头论足。」他就是那时被她吸引住的,为她脸上那抹力图镇定,及两眼瞪得老大的样子给迷住了。
「我第一次看到嘛,难免会好奇。」况且那时跟这时比,其实多少还是有些差距,跟女人一样,都会改变。
「好奇?现在还好奇吗?」他压上她的身子,让她置身于下。
「好奇啊,我在想它是不是能再来一次。」她故意动手挑逗那一里。
他怔了一下,僵了几秒,然后惩罚地咬扯她的胸部。「你这个小坏蛋。」他分开她的双腿,意图十分明显。
「人家只是想要补偿你嘛,那时受的惊吓现在全给补偿回来。」她扭动著腰,方便他的进人,一时间房里又是一片旖旎……
「直到两人都疲惫无比时,钟可盼才悄声道:「运行,这一次我想生个女儿。」她发现儿子虽好,可是太好动了,还是女儿好,文静漂亮,又可以打扮得像个小鲍主。
「好,都听你的。」只是这哪能由得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