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又好气又好笑,用手推了下他的肩,状似抱怨地娇嗔道:「你太贪心了。」
阿晰,是可以让她尽情撒娇的男人,疲累时,他的怀抱是最舒服的天堂;悲伤时,他会安静倾听;生气时,他会带她到荒山野岭,两个人尽情地大喊大叫。
在他面前,她永远不需要戴上冷冰冰的面具,是以她愈来愈喜爱他的陪伴,一旦他没出现,生活便变得不再有味道。日子一天天过去,相互吸引的两人自然而然就凑在一块儿,直到在一起了,她才晓得,独家上下早就当她是阿晰的女人,才会那么快就接纳她,让她知道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想要怀中这个敏感的小女人,她的笑容只为他;她的撒娇只为他.,她的娇软只为他.,她的承迎只为他,她的一切一切都只为他,他爱死了这样的她,每每一想到唯有他才看得到她小女人的模样,便让他无比饥饿,心头的空洞,唯有她才能填满。
美眸半闭的澄澄望著取悦她的男人,突然不想让他得逞,她柔软的双手捧起他的脸,直接送他一记激烈热吻,两人唇舌火辣交缠,她将他曾用过的技巧,全数施加在他的唇上。阿晰被她吻得欲火狂燃,体内的野兽已伸出锐利的爪子,想将隔绝两人的屏障火速剥除,在姣好曼妙的娇躯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她调皮的舌头跟他追逐嬉戏,确定他热得像根火柱时,再坏心地退出他的怀抱,满脸无辜地说:「阿晰,我饿了。」
空虚的胸膛使欲火中烧的阿晰瞬间变得傻愣傻愣,他瞪著格格娇笑的小女人,再挫败地望向激昂的yu/望,泛红的眼瞳危险地半眯。「你在玩我?」
斑扬的yu/望得不到纡解,实在很难让人拥有好心情,况且他已经在脑海中计划要怎么跟她玩了。
「没有啊,我真的饿了,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我快饿死了。」澄澄抓起被他脱下的小可爱套上,跳下床。
「澄澄!」阿晰看著她的背影,挫败低吼。
走到门边开灯的澄澄无辜旋身一笑。「阿晰,你不会忘了你的承诺吧?」
「什么承诺?」该死!他彷佛可以听见水龙头的冷水正在窃笑对他招手。
「你永远不会让我饿肚子。」她笑盈盈,提醒他的记忆。
阿晰已经长成大男人了,他的长相一直很性感,具有男人味,身为建筑师的他因为常跑工地,更让毒辣的太阳将他原本就古铜的肤色晒得更加黝黑。加上天生的挺拔身材、结实的肌肉,及最不容忽视的窄翘臀部,他们两个外出,许多女人看到他都会频频回首,可见他的吸引力有多大。
而值得赞扬的是他很有分寸,不会跟女人眉来眼去乱搞暧昧,总是不著痕迹地退开。如果他愿意,他很有本钱在女人堆中悠游自如,但是,那就不是她文澄澄要的男人。
沮丧的阿晰听她这么一说,呻/吟出声。没错,他确实说过不会让她饿肚子,但是他现在很饿、很饿,亟需拿她来填饱肚子!
「你该不会是随便说说吧?」明知没办法放纵yu/望的他很难受,她仍故意逗他。
努力压抑、忽视下半身折磨的阿晰一字字用力说:「我、没、有、忘。」
「没忘就好。」极力克制yu/望的阿晰看起来好可怜,却也让澄澄坏心地想捧腹大笑。不能总是让她的狼人占上风,不是吗?
阿晰接连深吸几口气,才有办法平息体内嘶吼不满的狂兽,他抹抹脸跳下床,走到她身旁牵起她的手,往客厅走。「来吧,让我喂饱你。」
澄澄双眼一亮,嘴角噙笑。「你有准备?」
「当然。」他怎么可能对她没吃饭就睡觉这件事置之不理?参加庆功宴时,他可是时时刻刻将这件事揣在心头上。
「你准备了什么?」澄澄跟他一同离开两人精心打造、让人眼楮为之一亮的卧室。
「你看了就知道。」其实刚开始进房间时,他根本没打算吃她,全是睡梦中的她看起来太甜美可口,才会让他情不自禁地扑上去。
一进到客厅,澄澄就看见樱桃木桌上摆著一盒又一盒的餐盒,以及一杯又一杯不同口味的现打果汁,让一整天没吃东西的她,肚子立刻饿得咕噜、咕噜直叫,她高兴地转头看著他问:「这些都是什么?好多哦。」
「打开来看就知道。」听见她的肚子饿得都叫了,让他心疼不已。每次她一忙起来,就会忙到没时间吃饭,亏他还拚命喂食,结果她还是瘦不拉叽,让伯母每次看到澄澄,都会指责他没把人照顾好。
澄澄开心咬唇,松开他的手,打开一个又一个餐盒,即见Pizza、三明治、炸鸡、西泽色拉、洋葱圈、泰式凉拌海鲜,琳瑯满目的食物一一呈现在眼前,全都是她喜欢的。
阿晰清楚她的食量有多大,带回这么多食物,她绝对吃不完,所以他要陪她吃喽!她眉开眼笑地说:「我去拿叉子。」
「我去吧,你先坐下来吃。」阿晰下巴扬了扬,舍不得让她饿太久,脚跟一旋,便转进厨房拿叉子。
饥肠辘辘的澄澄舍弃乡村风只果绿沙发,直接盘腿坐在仿木头的地砖上,伸手拿了块海鲜Pizza放进嘴里,享受上头浓浓的吉士,即使冷掉了,依旧很好吃。
「阿晰,快来。」她对著朝自己走来的阿晰招手。
阿晰拿了一支叉子、一瓶啤酒,跟一个玻璃杯过来,双腿张开,将她移到自己怀中,叉起香辣的花枝,送到她唇边。
澄澄舒服地躺靠在他的胸膛,张口咬下,笑弯了眼,一边咀嚼Q弹有劲的花枝。「好好吃哦!」她将手中吃到一半的Pizza送到他嘴边,与他分享。
阿晰大口咬下。「说吧,你今天是遇到小花童不受控制,还是双方家长一言不合又打起来了?」
每次她回家累得像打过仗一样,就表示那一天的工作出了状况。他再叉起一口萝蔓生菜到她嘴边喂食。
澄澄不顾形象,大口满足吃下,口齿不清地道:「今天的状况简直像在上演最番石榴的八点档连续剧。」
「要柳橙还是蔓越莓?」
「蔓越莓。」
阿晰为她拿了杯蔓越莓汁,自己则打开冰凉的啤酒,仰头喝一口。「怎么说?」
澄澄伸手拿了个洋葱圈,再拿起蔓越莓汁喝了一口,滋润干渴的喉咙。「今天早上,我在帮新娘梳妆的时候,有一个伴娘打电话来说她睡过头,急急忙忙要赶到新娘家,结果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进了医院,所以临时没办法过来。」
「你又当了救火队?」这不是多新鲜的事,她当过太多次救火队,有时候连他都会被Call去充当伴郎。
「对。」澄澄点头,用手肘推推他的腰侧。「我要吃炸鸡。」
阿晰拿了块炸鸡喂她,笑看她吃得心满意足的迷人模样,他也抓了块龙虾色拉三明治,咬了一口。这些食物全是为今晚庆功宴所准备的,在尚未端上吧抬前,他已经要求厨房先弄一部分到餐盒里,而作为知名吉士蛋糕「Moon」的老板阿朔在得知澄澄无法出席后,也特别吩咐蛋糕店送来她最爱的白酒玫瑰吉士蛋糕,因此食物才会摆得满满。
「既当新秘又当伴娘,对你而言不是很驾轻就熟的事吗?怎么会累成这样?」他将啤酒递到她唇边。
她就著瓶口喝一小口,吐吐舌头,那略带苦味的口感,让她很难像他一样大口喝下。「是没错,在开席前是风平浪静、合家欢乐的场景。每个人都笑得好开心,伴娘还拚命拍照上传,传达欢乐气氛。」
「然后?」浓眉疑惑地向上挑。
「新郎新娘要进场时,场内所有灯光都暗下来,我跟其它伴郎、伴娘和小花童在门外排好队形。今天的伴娘服很不赖,上半身是马甲,下半身不是蓬裙,你晓得,我穿蓬裙一点都不好看。」澄澄吐吐舌头,对自己穿大蓬裙的画面露出个可怕的表情。
「你适合短裙,你的腿很漂亮,露出来包准迷死一堆人,不过还是不要露好了,我们不需要便宜那群陌生人。」她是他的,他还是比较喜欢独自欣赏、占有。
大掌爱不释手,抚著柔嫩的长腿。
「然后,场内音乐响起,掌声也响起,厅门打开,所有宾客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准备进场的我们身上,突然间,那名摔下楼的伴娘出现了,她抢在小花童之前走进场。」
「她在搞什么?」模著,模著,他又心猿意马地低头琢吻了下香肩。
「所有人都被她吓了一跳,想说她怎么会突然从旁边跑出来?饭店的工作人员走近,想制止她,结果她不理会,自顾自地走过红地毯,走上舞台一把抢过主持人的麦克风。」说了一大串,澄澄转头亲吻,安抚不安分的男人,再就著他的手喝一口冰凉的啤酒,冰镇一下。
大半注意力放在怀中娇嫩小女人的阿晰咕哝了声,体内贪欢的兽暂时被亲吻镇住,低哑著声:「我猜那名伴娘健步如飞,一点也不像早上才从楼梯摔下来、刚从医院爬出来的模样。」
他说得再准确不过,宛如人就在现场,她真想替他拍拍手。
「没错,她那奇怪的举动让大家惊愕,所有人面面相觑,想要劝她下来,却被她凶狠推开,新娘满脸不知所措,然后我发现新郎的脸色‘青笋笋’。」
「啊炳,抓到了。」阿晰已经大略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偷腥的男人哪——可悲。
「我看看新郎,再看看台上像复仇女神的伴娘,也跟你一样,在心里啊炳。伴娘小萍紧抓著麦克风,第一句话就是对所有人宣布,她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接下来她要说的不就是新郎是孩子的爸?」
「叮咚,叮咚,答对了!萝蔓生菜,谢谢。」澄澄用嘴巴点菜。
阿晰叉起萝蔓生菜,宠溺地喂他的女人。「所以大家因此乱成一片?」
「没错,新郎说伴娘说谎,他根本没踫她,伴娘在台上秀出两人在床上的亲密合照,重点部位没照出来,不过由出的肩膀可以看出两个人当时应该没穿衣服。」澄澄不屑地撇撇嘴角,对偷吃的男人鄙视到极点。
「你应该站离舞台满远的,怎么看得见照片?」他好奇追问。
「听说新郎新娘的进场音乐与投射在屏幕上的照片是由这位伴娘准备的,没有人事先检查,所以伴娘上场不到一分钟,大屏幕就出现一张又一张新郎和伴娘的亲密合照,有共同出游的、有亲吻的,最致命的一张,就是两个人在床上,头发凌乱的亲密贴脸照片,所有人都看傻了,这时候新郎再说伴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谁信?也不管伴娘是不是真的怀孕三个月,她跟新郎背叛新娘来往是事实。」说到这里,澄澄就为从头到尾遭到欺骗的新娘感到难过。
「两个烂咖。」阿晰发表评论。
「烂透了,大受打击的新娘当场哭花了脸。」澄澄抓起一块Pizza用力咬一口。「两边亲家乱成一团,推挤叫骂,谁要动手拉伴娘,她就抓著麦克风威胁,说谁敢踫她,她就带著孩子去死;不然就是尖叫说,谁撞到她的肚子,她要流产了,新郎则是拚命跟新娘解释,他跟伴娘只是逢场作戏,一点都不爱伴娘,他爱的始终只有新娘。」
「全都是谎话,我看新郎谁也不爱,只爱他自己。」同样身为男性,他并不苟同这种做法,是男人就该光明正大,不爱就是不爱,爽快点,干么搞劈腿?
「我同意,新娘真的很惨,一天之内惨遭爱人跟好友背叛,听说她跟伴娘是十年的好朋友,跟新郎也交往四年,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两个,也不晓得他们究竟背著她来往多久了。另外,伴娘更强硬地要求新郎负责,还放话说他如果不负责,就要来个一尸两命。」
「一场闹剧。」阿晰拿了块炸鸡喂她。
「可不是,今晚的场面实在是难看至极,我不想让新娘更加难堪,所以就帮忙将她带回新娘休息室了。」她跟其它人在新娘休息室里陪伴不断哭泣的新娘,原本该是最幸福快乐的一天,却被无法控制yu/望的新郎与伴娘破坏,真是糟到让人无言。
「整场喜宴一定既尴尬又难堪,宾客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红包都包了,总不能厚脸皮讨回来吧?」
澄澄耸肩。「我也不晓得他们怎么解决的,后来我没出去,新郎急著要到休息室跟新娘解释,但是新娘这边的人不让他进来。」
「新郎没被揍?」要是他,早就揍扁那偷吃的新郎。
「新娘的爸爸跟哥哥都动手了,但新郎的爸妈很不高兴,双方家长最后演变成打群架,全都闹上警局。」
「难怪你会累成这样。」他心疼地亲亲她柔嫩的小脸蛋。
「你们呢?今晚好玩吗?」希望他过得比她愉快。
阿晰仰头一笑,灌一大口啤酒。「哈,差不多。」
「什么意思?」她一愣,抓过他的手,也喝一口冰凉的啤酒,驱赶今天所见到的所有不愉快。
「你想想,有爱闹得鸡飞狗跳的阿昊在,可能有宁静祥和的时候吗?」
他再细心叮咛:「不要喝太多,你没吃多少东西,会醉的。」
她粉唇微噘,软软地更窝进他怀里。「就喝几口,反正有你在,没关系。所以你们今晚也过了精彩的一夜?」
「PUB里的舞客先是像骨牌一样倒成一片,再陷入无意义的混战。」阿晰一边喂她,一边眉飞色舞地讲述今晚的群架,这一回爱打爱闹的狼人全都没加入混战,他们当观察评论员,看谁打得好,谁又打得太差。
澄澄听了不断摇头娇笑,让她的男人一口接一口喂食,她也一小口一小口啜饮啤酒,然后醉眼迷蒙,勾下他的脖子,献上带有麦香的粉唇,继续先前中断的激/情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