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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镇达在昏迷了一个礼拜之后,昏迷指数慢慢从六升为十一,奇迹似的转出了加护病房。
虽然父亲还是处在昏迷中,但却对她的声音有反应,也能微微使力,反握她的手,这让她有如吃了一颗定心丸,相信父亲会回到她身边。
这段期间除了加护病房开放一天两次的探病时间外,其余时间都被霸道的任士熙赶回家休息。
没有他,她知道自己一个人绝对撑不下去,对他,她只有满心的感激。
转入普通病房后,金镇达昏昏沉沉了近一个月时间,某天,他竟然突然清醒,不但精神抖擞,甚至还能说话、认人。
「爸爸,太好了——您终于醒了!」金虔葆激动的紧握著父亲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变得苍白瘦弱的手,不禁喜极而泣。
「金总裁,依照日期算来您大概已经环游世界一圈了,欢迎回来!」
任士熙站在一旁,轻松的半开玩笑道。
看到父亲的目光往身边的高大身影打量,金虔葆忍不住想让父索知道他这段时间来的大力帮忙。
「爸爸,您昏迷的这些日子以采,都是——」
「我知道,都是这家伙照顾我的。」金镇达轻哼一声。
「爸爸,您怎么知道的?」金虔葆不禁大感惊奇。
「怎么会不知道?这小子一天到晚都在我耳边叽哩呱啦的吵个不停,害我想安静睡个觉都不行。」金镇达状似不满的抱怨道。
闻言,金虔葆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个像是久雨初晴后绽露的笑容,让任士熙不由得看痴了。
「士熙——士熙!」
「啊?喔,金总裁,您叫我?」连喊好几声,任士熙才终于从美丽的笑容中回过神来。
「别叫我金总裁,这一个多月来咱们都那么熟了,还需要客套吗?」金镇达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
「诶——是,金——不,伯父。」
「士熙,我要你答应我,如果有天我走了,请你替我照顾宝宝。」
突然间,金镇达一把拉住他的手,另一手拉起女儿的,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
刹那间,像是有道电流窜过两人踫触的手,两眼交会,立刻纠缠得难分难解,连金镇达都快被这股强烈的电流给震得再度昏迷过去。
直到实在受不了两人几乎快烧起来的凝视目光,金镇达才不得不清清喉咙,打断两人缠绵的眼神。
「伯父,我会的!」两个男人对望著,交换的是男人间才会懂的相惜眼神。
「爸爸,您干嘛跟他说这些,好像要把我卖给他似的。」她急忙收回手,满脸通红娇嗔道。
「卖?我女儿是无价的,谁买得起?」金镇达不以为然的哼道。
「呃——如果伯父不反对,我想买下来。」突然间,任士熙开口要求道。
「你要用什么价钱买?」金镇达等著他如何应对。
「我用无价的真心买。」
此话一出,单人病房里突然陷入一片冗长的沉默,不只金虔葆呆住似的说不出话来,连金镇达都一脸若有所思,半天没有开口。
「我很想答应,但我不能代替这个无价之宝做决定,你还是得亲口问她。」金镇达爱莫能助。
「伯父,我知道了!」任士熙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好吧、好吧,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打铁趁热,金镇达连忙下逐客令,把两个打算作买卖的人赶出病房。
「爸爸,您多休息,我们先出去了。」替父亲盖好被,金虔葆走出了病房。
踏出病房的长廊,金虔葆总算深深吐了口气,把一个多月来的压力与担忧全释放出来。
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却漫长得像是一辈子,猛一回神,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像是从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境中醒来,她这才有时间好好看著任士熙。
一抬头,他的模样吓著了她。
他是怎么回事?
一大片像是十几天没有刮的胡渣布满性格的下巴,身上的衬衫皱得像是刚从瓮里掏出来的梅干菜,两眼的血丝简直像是熬了十天的夜——
「天,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她难以置信的低喊。
「懒嘛,累积个十来天再一起刮胡子、洗澡、换衣服,不是省事多了?」他还自嘲的哈哈大笑。
「你为了照顾我爸爸,十几天都没回家?」她揪著心的问。
「这全是因为我这个人大懒,跟你、跟伯父都没有关系。」任士熙轻描淡写的开起玩笑。
「可是——」
正要开口,一名护士从长廊另一头走来,熟稔的跟他打著招呼。
「任先生!」
「杨小姐,你好!」任士熙微笑点头。
「任先生,你实在该回去好好休息了,十几天没看你合过眼,铁打的都倒了,我实在佩服你的体力跟耐力。」护士一走过来,就是热心的唠叨一大串。
「杨小姐谢谢你,我今天会回去做一次气大扫除!」他笑嘻嘻的回答。
悸动的转头凝视他挂笑的侧脸,金虔葆的呼吸一窒。
十几天来,他把她赶回家休息后,却自己守在这里,一刻也不曾离开?
突然间,眼泪涌了上来,那激昂的、悸动的、汹涌翻腾的感觉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冲动的,她转身投进他怀里,把他抱得好紧好紧,像是想借由拥抱的力量,把那份巨大、汹涌到快无法承受的感动与悸动分散。
她不知道,今天若没有他,她能否撑过来?!
「爱我!」突然间,他埋在她的颈际闷闷冒出一句。
「什么?」她蓦地一怔,身体像是被定了格。
「我——我知道我不够好,我太花心、太吊儿郎当、太大男人——」
那个向来舌灿莲花、辩才无碍的任士熙,突然慌张无措得像个第一次上台演讲的孩子。
「嗯哼?」她点点头,等著他继续往下说。
「我说话太刻薄、做事不给人留余地、报复心重、不懂得温柔体贴,但我——我——」一个我字说了一大串,重要的那个字却始终挤不出口。
「你怎么样?」她的语气沉稳、神情平静,但事实上,她的心已经激动得快要跳出胸口。
他说,他不可能爱我,他心里另有其人——莎莎的话突然浮上脑海。
难道他爱的人是——金虔葆不敢置信,害羞得不敢再揣测下去。
「但是我想请求你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他深情凝视著她,轻轻说道。
她蓦然倒抽了口气,怀疑自己可能在作梦。
「我爱你的善良、你的处处替人著想、也同样爱你的倔强、你的坏脾气,虽然我声名狼藉,玩乐比工作卖力,追女人比赚钱还认真,优点要认真算起还不到五根手指头——」
突然间,一只纤指轻轻压上他的唇。「你真的是缺点一箩筐——」
她含笑仰望著他,轻轻吐出一句:「但,我偏偏就是爱上了满身缺点的你!」
倒抽了口,任士熙不敢置信的盯著她好久、好久,想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或者是出现幻听。
「你——你——你说你——爱我?」结结巴巴加不断吞口水,任士熙此刻的矬相哪还有半点花花公子的潇洒。
他原本只是想请求她,给他一次追求她的机会,没想到却一下子拿到直奔本垒的金牌。
「对。」金虔葆看到他的紧张、狂喜与不敢置信,心头漾满了甜蜜。
「快捏我一把!」他傻呼呼的抓起她的小手。
想起这男人的可恶、可恨,金虔葆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的狠狠往他的俊脸拧上一把。
这个让她曾经怨到底,却也爱得连心都痛的男人啊!
「可是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是!」他挺直背脊,只差没双腿并拢、双手贴腿听训。
「我不是金矿,只有一个保险箱。」她直直望著他,一秒也没漏掉他的表情。
闻言,他如释重负的笑了。
「小傻瓜,你以为我会在乎?爱钱是人的本性,不过很抱歉,我爱你远胜于爱钱。」
他的诚实让金虔葆忍不住笑了。
她爱上的这个男人,很可恶,却也很真诚!
虽然一路走来总是让她又爱、又恨,但没办法——谁教她就是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