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恭幼仪完全体会到了。
瞧她在王东城身边努力那么久,连他一点好脸色都看不到,反观方心柔呢?单单只是笑容,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攻进他的心.连三魂七魄都勾走了。
要不是那天在会议室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他对她的沉迷已经那么深了,深到她证实了自己的第六感,也深到她终于彻底死心、放弃了。
为什么一点都不强求的人,反而可以突围而出呢?恭幼仪真的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这几天,他们每个晚上都在约会,感情突飞猛进,单看方心柔每天回家后的幸福、甜蜜笑容,她就知道他们到什么程度了。而王东城的改变也很大,不再指著她的鼻子骂人了,顶多真的被她气到了,才板著脸孔说两句。她想,这或许是热恋中的男人该有的改变吧,也或许是他看在方心柔的面子上,才对她客气一点吧!唉!真悲哀。
她是真的失去了董娘宝座,「失格」了!
很难过吗?很不能承受吗?该想,好像也不太会。不能接受事实是一回事,但那只是人性的自然反应。此外,王东城虽是她很难得会遇上的条件一等的董事长人选,但他火气那么大,脾气坏得不可理喻,她从来就不敢相信,自己当真会受得了他!再说,他现在选择的对象是方心柔,也因为是方心柔,她连气愤也没有了。方心柔人那么好、那么善良,是应该踫上这种物质条件一流的好对象来改变她的生活,她想,这就是所谓的老天有眼吧。
但是,她的心为什么还是沉甸甸的呢?像是失落了什么。是因为没有了追逐的目标,生活失去了重心吗?她也不知道。心中像是有个结,还未解开似的,是什么呢?
下班时间到了,她懒洋洋地起身。董事长为了晚上的约会,早就先一步离开了,她不用向谁请示,时间到了,就可以自动滚蛋!
一想到回家又吃不到方心柔做的晚饭,她就觉得很沮丧。还要一个人到外面解决,多可怜哪!这个心柔重色轻友,吃大餐也不会带她这个好明友一起去吃,真过分!
她无精打采地走进了电梯,门才一合上,突然又打开了,她吓一跳,原来是董彬这家伙也进来了。
「下班了?」他客套地问著,眼神有打量的意味。
「是、是啊。」她紧张的应答,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自从她知道他对她的心意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正眼看他,有也是偷偷的。说不上是为什么,她就是怕再看到他。以前是不懂,可以无所谓,现在呢?她可以装傻吗?别的事装傻她在行,这种事她不行。既然无法装傻,她就只好逃了,不然还能怎么做?回应他吗?别傻了,他又不是董事长,不是她要选择的对象。
反观董彬呢?本来是下定决心不再管恭幼仪的事了,但方心柔的出现,给了他一线生机,也改变了他的想法。所以现在他们两人之间追逐、躲避的角色互换,董彬这几天眼神总是暗暗的追随著她、捕捉她的每一个神情……
电梯门敞开,恭幼仪一回神,才发现她又忘了按一楼,电梯来到了地下室。
「你怎么这么糊涂,又忘了按,这回可是你先进来的。」董彬知道她没按,故意不说的。
「出去,我要回一楼了。」她懒懒地说道,语气平顺。
她真的变了,连斗嘴也不想了……
「你生病了吗?」
「啊?没有啊。」她顿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好,跟我来。」董彬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电梯里拖了出来。他下定决心了,不说她永远都不知道,他今天就要解决,他再也看不下去她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了。
「董彬,你干什么?带我去哪里?」恭幼仪被他一路抱著走,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去兜风。
董彬将她塞进自己的车里,将车子驶出地下室。
「兜什么风啊?我看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车子性能有多好,对不对?虚荣的家伙。」
董彬回头看她,满意的一笑。「很好,恢复本性了,也代表你有救了。」
抱幼仪瞠目。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
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恭幼仪不安地从旁一直偷看著他。他该不会想……强占她吧?
上回是强吻,这回是更进一步,不无可能啊!
可是……为何她心里没有一点害怕?是深信他的为人,还是……因为他是董彬?
看著他专注开车的样态,就像他平日工作时一样,眼神是那么的犀利和笃定,绽放的自信神采,如王者之风般,虽然他只是董事长的跟班,但很多时候,他其实比董事长还像董事长,这一点,她早已隐隐有所觉了。
再细看他梭朗的五官。说真的,他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长得远比王东城好看,这一点,在她初次见他的时候,不也一度被他吸引?只因他不是董事长
难道他不是董事长,对她来说,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吗?衍生而出的情和爱,也可以视而不见,强自压下吗?
噢,老天!她在想什么?她对自己承认她对他的爱吗?不会吧?其实她也是喜欢他的,直到今天她才明白?
难怪她误以为他和王东城有什么的时候,她有一股说不出的难过;在他不赞美她漂亮的打扮时,她非常的失望;更在他那一吻之后,面对他就脸红耳热,甚至对那个吻眷恋至今……
唉,她怎么神经那么大条,反应那么迟钝?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盲目地追随著那始终不透光的阴暗,忽视了一旁那灿烂、耀眼的朝阳,以致没有看清自己真正的感情!
现在才发现会太迟吗?他会不会已经放弃了?在他说了他死心之后,他就对她表现的那么冷淡,都不太想理她,呜……不要,他不理她的日子真的很难过,没有他相互斗嘴,地整个人一点生气也没有了。
原来她心里求解开的结是这个,没有他这个「对手」,她就像一株枯萎的花,垂头丧气了。他是她的朝阳和水,能让她摇曳生姿,绽放美丽。
但是现在……她偷觑一眼他的冷漠,怕他是真的放弃她了。不要啊,董彬,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放弃我?说你爱我,再给我一个吻……
她看著他,心慌了、不自觉也泪盈于睫了。
董彬眼角余光瞟向她,心里一把怒火直往上冲。他沉痛的闭上了眼,忽踩煞车,车子在急速中停了下来。
「哎哟,好病喔。」没预警的,恭幼仪往前撞上前方的挡风玻璃,她揉著撞疼的手臂。「你干嘛突然踩煞车啊?」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你这个白痴!」董彬一回头就是对她怒吼了这么一句。
抱幼仪被他骂得一头露水。「你、你干嘛突然骂我啊?我。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老是一副要死不活,没精神、没斗志、伤心欲绝的模样,你够了好不好?世界末日了吗?董事长心有所属了,这对你的打击真有那么大吗?你始终还是不明白,他没有别的女人,也不会看上你的,恭幼仪,你醒醒好不好?」
抱幼仪怔住了,这家伙在讲什么啊?
「你说我是因为受不了董事长有新欢的打击,所以才什么……要死不活、伤心欲绝?」
「难道不是吗?我这几天一直偷偷在观察你,你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德性。还有刚刚,你面容干嘛那么愁苦?连眼眶都有泪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她张口结舌,有点悔不当初,干嘛要承认对这家伙有情啊,气死她了!「我这几天精神是没有很好,跟董事长那件事情……我不否认有那么一点点的关联,但这只是绝小部分因素,主要还是因为……」
「因为什么?」
你啊!你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
「董彬,我这个状况不是从这个事情才开始的,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不是这个事情才开始的,那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表情看来是不太相信。
「你强吻我,然后说你死心了,接著你就不再理我了,是那个时候开始的!」她看到他的表情,发火了!
董彬愣住了,像是无法对她的话产生共鸣。怎么可能……
「你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你不理我了,连看都不看我,你怎么知道那时的我是什么样子?心柔出现后,你又开始注意我了,自以为我是因为董事长的关系,才变得那样的,其实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真的吗?那又是为了什么……」
「其实我自己本来也不知道,刚刚才恍然彻悟的。你开始不理我了,我就若有所失的,本来还以为只是不习惯了,现在才知道……我喜欢你!你这个大笨蛋,没有了你,我就什么都不对劲了,我不能没有你!董彬,现在你都懂了吗?笨蛋!还敢骂我白痴!」
董彬整个人都呆掉了。他傻傻地看著她,很想哭又很想笑,事情不但不是他以为的那样,这个他痴恋多时的小女人,还主动坦白她喜欢他?!原本地还想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向她告白的,这下都不用了。
「对不起,我真的是个笨蛋……」他真的高兴得都快哭了。「那你刚刚……」
「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害怕你真会死心不要我,一时悲从中来,所以就……」她自己讲了都觉得不好意思,这哪像是她啊?真没用!
「你清楚我对你的感情?」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懂。
她点点头。「因为……」能讲吗?她一个人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了那么多,以致绕了一大圈才想明白,还是别讲的好,以免他又把「笨蛋」两个字送还给她。「反正就突然茅塞顿开嘛。」她含混的一句带过。「等等,你现在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吧?」她突然想到这一点。若是人家已经不喜欢她了,她还在那开日闭口说喜欢人家,她不是糗毙了?
董彬一副头痛、自找罪受爱上这种女人的表情。
「你是不是真的没有神经啊?到现在还在怀疑?对你没有感情的话,我刚刚干嘛那么生气?而你看我这一连串的表情、反应下来,你还不明了吗?」
「喔,说的也是,我看你刚刚好像在喜极而泣……啊,你干嘛……」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就被堵住了。
董彬欺身上前,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吻得她全身酥麻,无力招架……
这个小女人,有理说不通,还是付诸行动她会懂得比较快。
饼了半晌,董彬才放开她。
「讨厌,你又强吻人家了,下次可不可以事先讲一下,不要这么突然,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嘛。」她娇嗔道。
「这次有感觉了吗?」
「有。」早就有了。
「那还差不多。我们走吧!」他心满意足了。
「要去哪里啊?」
「不是说兜风吗?」
「晚饭都还没有吃,兜什么风?」
「那先吃饱了再去。」他发动引擎。
「到底去哪里?」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的车子驶进一段看来有点暗沉的路,放眼而去,只见杂草丛生。
这是荒郊野外吗?难不成他要对她……恭幼仪不禁戒心高筑。
咦?有飞机的声音?莫非他们在飞机场敖近?
「下车吧。」董彬对她说道。
一下车,在眼前不远处正有一架飞机仰头飞起,直入云霄,她看了不禁兴奋大叫:「哇,飞机耶,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看飞机起飞过。」
董彬笑笑她拉她在车头前坐下。」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她好奇地问道。
「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可能平时常常自己一个人来吧,现在有了你,也想带你一起来看看c」
「你自己常常一个人来?为什么?」她想这偶尔看一次,或许很新奇,但看久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因为我喜欢飞机,还有可能因为我的家人都在加拿大吧。看著飞机,思念著他们,彼此的距离似乎就没有那么远了。」他仰头凝望著天空,幽幽地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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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一起过去?」
「我不喜欢。待在自己的国内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在别人的地方做二等公民?我不能苟同他们的想法,就如同他们不能苟同我,大学毕业后不再继续深造,及当人家特助的想法,所以,在他们走之前,我们是有点小小心结,存在彼此心中的。」
那现在都没事了吗?」
他点点头。「后来我飞去加拿大看他们,很自然就说开了,家人嘛,还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不过,他们还是希望我能过去。」
「你……不会真的有一天说走就走吧?」她有点担忧,要是没了他这朝阳和水,她还能活得下去吗?
「当然不会!我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我?不能没有我吧?」他促狭地问道,脸孔很自然的逼近她,不想放过她此时的任何一个表情。
「才怪!你臭美!」她将脸移开了一点。「要是你真要走的话就走吧!我才不稀罕咧,你也休想我会留你!」
「拜托你好不好?别再四是心非了,我们两个人好不容易可以平心静气地好好说些感性的话,你就非要把它破坏掉吗?」董彬无奈地嗟叹一声。看样子,他们这种情形一辈子也不会改变的了。
「不能怪我,是你起的头,谁要你说那些肉麻的话!」
‘好、好,都怪我,总可以了吧?」他摊摊双手认了。为了避免再没完没了的斗下去,他只好「牺牲」自己了。
这时,有架飞机从天空降落,滑进了跑道,他们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了,两人间的对话也因此沉寂了下来。
「喂,听说你是个天才,跳级念大学?」她忽而问道。
「这根本不算天才,只不过比别人提早两年毕业罢了。」
「既然会念书,为什么不再往下念?」她也有此疑问、也怪不得他的家人不谅解了。
「我觉得我念的已经够了,人生,应该还有很多比念书更重要的事。」
「譬如呢?」
「爱情呀,要是当初我一直念下去的话.也许今天就不会遇见你了。」他直视她的眼眸,认真的不带一丝玩笑。
什么啊?他还更直接咧。恭助仪面颊潮红,被他看的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歪理!自已不想念还扯我下水,莫名其妙。」她只好迅速低头,反驳他几句,以解突来的状况。
董彬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很好!会为他脸红。羞涩了,表示他在她心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刚刚谈的都是我,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吧。」
「哦?我有什么好谈的?」她可是个乏善可陈的女人呢。
「你家里很穷吗?」他开门见山。
「不会呀,小康,你为什么会这么……」喔,她知道了,他一定是认为像她这么拜金,想嫁有钱人的行径,一定是来自贫困、三餐不挤的家庭,这个董彬。「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好不好?我现在可是选择了你耶!」
「你真的对董事长……死心了吗?」他对她没有全盘的把握。
「真的真的真的!」她迭声喊道。「其实我老早就对他死心了,我又不是瞎子,他对我怎么样,我会不知道吗?要不是后来我误以为他是……所以……」重点部分她自动做了消音,她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咧。
「是什么?」他根本有听没有恒。
「啊,好啦好啦,告诉你好了。」她决定还是说了,免得他误以为她是这么执迷不悟的人。
她在他耳边叽哩咕咕的说著,明明这附近就没有其他人,可她仍觉得丢脸,不敢大声说出来。
「什么?!你以为他是同性恋?那你不是更应该要放弃吗?」他开始觉得头痛,他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
「你懂什么?这样我才更有机会啊。你又不是不晓得他不喜欢我,而他又不可能不再婚……」
「天哪!你脑袋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你小时候烧坏了吗?」他觉得不可思议地抚上她的额头。
她挥开他的手。「干嘛讲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追求的东西啊,我又不是杀人放火。」
「那你怎会误会他是同性恋的呢?」好,她有理嘛。
「这个……」她又在他耳边叽哩咕嘈的说话,这次要说的内容,更有隐密的必要了。
「什么?!你以为我和董事长……」他的头真的开始痛了,他怎么会爱上她这么有想像力的女人呢?她是不是太闲了?
「谁教他对你那么好,任谁都会怀疑啊。」
「他对我不像其他人那样,是因为我救过他一命。」
「啊?」
「就在我刚进公司不久吧,我在一间酒吧踫上他,他喝得醉醺醺的离开,我正巧跟在他身后,他东倒西歪的往马路中央走去,此时,有一辆大卡车突然狂冲而来,是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他救了下来,接著那辆卡车就往电线杆撞去,立即爆炸起火燃烧,而醉鬼司机也当场丧命了。你没亲眼见到那种场面,是无法感受那种惊心动魄的。」他现在再回想,仍是觉得心有余悸。
「所以,你后来就成了他的特助了?」
他点点头。「这件事我们都没有说出去,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我和他其实不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我们像兄弟,也像朋友。」
「可惜,身份还是有差。」她忍不住的抱怨了一下.尽避她已经接受董彬不是董事长的事实。
「喂!你就算想嫁有钱人,我也不差吧?我的家境本来就不错,目前一个月的薪水也有七、八万,你可以满足了吧?」董彬有点被她随口的一句话激怒了,这女人胃口那么大,标准那么高,他还不算有钱人吗?
可惜,你不是董事长,再有钱也没用啊!抱幼仪哀怨地看著他,遗憾他不憧她的想法,就算懂了,她想也干事无补吧?要是他因此心里有了疙瘩,对彼此不是更不好吗?就让他这么以为吧——
「我从小就很羡慕人家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什么香奈儿啊、LV啊、CHANEL啊、PRADA啊。你知不知道,一直到现在,我一样也没有那……」说真的,这些名牌她还么想要。她不是只要头饺的人。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教董彬心魂俱裂,不忍再苛责,他一把揽过珠泪盈睫的她,将她拥在怀中。
「好好好,我有空就带你去买,好不好?我也会更努力赚钱满足你所有的需要,这样总行了吧?」
秦幼仪偎在他的怀里,满意地猛点头。
飞机若是能安全阵落,就是最重要的了,又何必在意降落在哪个机场呢?她想,她是不会再飞走,另觅地方的了……
***
翌日。
「幼仪,起床了,我们快来不及了。」
谁?谁在叫她?这不像心柔的声音响?这声音那么粗,是个男人……啊?男人?
她张眼坐了起来,先是发现坐在她床沿的董彬,接著发现被单下的她一丝不挂,所以——
「啊!你强、强,……色狼!死性不改,你竟然对我做出这种事!」她应该要哭吧?被人那个了,可怎么又和上次一样,挤不出眼泪呢?
董彬好笑地看想她的反应。「小姐,你没毛病吧?昨天我们可是两情相悦的,而且,还是你先动手脱我衣服的,你怎么都忘了?我记得你昨天很清醒,也没喝醉酒啊。」
什么?她脱他衣服?仔细想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耶!
昨晚,离开那个著飞机的地方后,他们一起回到他家,一进家门没有多久,两人突然产生电流,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从客厅一路磨蹭到床上,恣情纵意的享受著鱼水之欢……
天啊!她竟然这么随便就和男人上床……一回想到昨晚的「激烈战况」,她就羞赧得整个脸发烫,这还是她的第一次呢……
一抬眼看到董彬,她下意识将被单拉紧,不让他的目光越雷地半步。
「拜托,还有什么好这的?我不但都看光了,也都模遍了。」他有时对她的行为真的无法理解。
「董彬!你干嘛带我来你家啊?你是早有企图的,对不对?」她讨厌他说这话的样子,那么的意气风发。
「小姐,是你说我家既然在附近,就顺道过来参观的,你怎么对你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全都忘了呢?还一再诬赖我。」
「是、是吗?」这下,她不敢再大声了。想到昨天,说是要来参观人家的房子,结果根本还未看清楚,就……就跟人家滚到床上去了。蓦地,她又觉得羞透了。
「好了,你快起来吧,我们要下台中,全公司的人都在公司楼下集会,我们迟到了,要所有的人等我们,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啊!对唷,我差点忘了。」
今天是台中「巨星花团」公开销售的日子,全公司的人都得下去帮忙、助阵,阵容可谓十分盛大。
「那你还不快点……」董彬动手,要把她从被单里抱出来。
「别拉啊,啊!又被你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