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挤出最后的力量来问:「为什么?」
李弃仰头哈哈大笑,帽兜滑下去,冷雨打在他的头上、他的脸上。「因为我母亲要让我认祖归宗,要给我身分地位,而我和你一样,是个怯懦、无助的人,我们的生命都有欠缺,我们都出卖自己来满足欠缺。」
他又成了雨中一条幽微的影子,消失了,永远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