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弃跨向前,湿凉的两手插入宛若的鬓发里,把她的脸捧过去,他的声音极低,但是像响雷一样,「你真的可以让自己这样懵懂?你真的可以不断在逃避真实的自我?你真的可以抛下真正所爱的人,去嫁一个你不爱的男人?」
宛若用生命里最大的能量来控制自己,因为没法子喘息,她一个一字一个字地说:「我——知道——我——要什么。」
她觉得李弃的一双手一直在加压、在使力,就要把她的头挤碎了,但是他陡然放开她,两个人都踉跄退了一步。
李弃像一个跑百米的人,还拚命要讲话,以至于也成了断句,「你——或许知道你要什么,但是——你不知道——自己要得对不对。」
两人都处在呼吸困难的状态下,都在干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