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在外浪荡是他自己设计的伟大计划!
李弃抱头坐在那儿,没把充满惊异的脸抬给他妈看到。他母亲几时变得这么了解他?他过了一辈子没名没分的人生,清清楚楚记得那种渴望被接纳的心,曾经迫切得像在淌血——他要一个身分,要一份尊重,要亲人的接纳,他可以拿一切去换。
现在,他母亲在冷落、遗弃他二十八年之后,终于要给他一个家——他甚至还可以有一个爸爸!
李弃低低的,低低的笑了起来,最后往床铺一躺,越发笑不可遏。
他母亲不悦地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我在笑我真是托小豪的福,他不死,我还没有这时来运转的一天——太妙了!」李弃笑得喘气。
「这么说——你同意了?」
李弃一下止住笑,根慢地坐起来,一板正经回道:「部长夫人,我恐怕没这个福分,我不过是个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