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回她不敢再偷看他,生怕他把她赶出去。
二楼的窗户内依然有双眼楮跟著她,他看著她明明是那样瘦弱的手臂,却不自量力地提著二桶清水在刷洗庭院的石径,明明摇摇晃晃,却还逞强著爬上梯子去剪那些早就被她修得乱七八糟的树枝。
他无法理解她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在他看来,她所有的行为都是荒唐、没有效率的。
为什么她可以确定他就是她所谓的前世恋人?为什么她不在乎别人可能把她当成疯子?为什么不管他怎么给她脸色看,她还是不死心?
所有的一切,都超乎他的理解,以及他从小所相信、遵循的法则之外。
不是没有女人喜欢过他,只是从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拼命、这样全心全意,这令他感到真正的慌乱。
慌乱,是因为有种隐隐的不安,仿佛一直苦苦维持的平衡就要在一夕间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