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叙述得平平淡淡,嘉茹听不出苦涩也听不出自伤。她不知不觉离开她靠著的门框,走到他对面,也拉开椅子坐下。
「你大伯和大伯母对你不好?」
「不好?不,他们的所为都是为了我好,是我比较不识好歹而已。一个男孩学煮饭做菜,洗衣带孩子,有什么不好?别人还没有这种磨炼的机会呢!我十三岁时逃离了大伯家,有一段日子,就靠他们训练我的生活能力求生存,心里真是充满感激。」
她也没听到尖酸刻薄或恨意。「你回过去吗?」
「开什么玩笑?他们可能会把我送去变性。不过话说回来,那种手术相当贵呢,」
他站起来,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他已经把这当自己家了,他也给嘉茹倒了-杯。
「谢谢。」居茹说,接过来,一时没去想他在她厨房里的全然自在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