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她敏感的儿子越来越岑寂,离她越来越远。慢慢的,他养成了拉开距离,拒绝别人接近的习惯。她把一切全看在眼底,苦在心底。
「别伤心了,现在还来得及挽回。」他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真的吗?」她抬起泪颜,哑声轻问。
「过与不及都有补救的机会,只要我们肯把握。」既然她肯言和,便表示她会做一切的补偿以挽回御军的心。芷云确实是爱御军,结婚三十几年来,这是她头一次低头认错,并放任自己在他面前哭泣。她一向是高傲的千金小姐,只会以大怒、大喜和大乐示人,大悲往往藏诸心底。
「我该怎么做?」她迷惘地问。
「慢慢来,别急。」他微微一笑。「你不会无缘无故来花房吧?」
「不是。」樊夫人习惯地防备、自我保护,樊老爷的莞尔一笑让她及时修正了她无形中扬头的骄傲。「我一时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