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歌曲,像和内心的灵魂在对话,那一刻,她跨过童稚的十岁、变成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
流完最后一滴泪,她哑著声问卡洛说:「妈妈,这是什么歌?」
「是吉普赛女人的歌,叫做‘风中祭你’,如果你喜欢,听了不再悲伤,我就教你唱。」卡洛温柔地说。
「教我。」维薇说。
在营地的十二天,维薇第一次开口唱歌,用她的心及情感。最后,坐车及走路的族人都安静下来,听著她们母女的合唱。
那是他们听过最美最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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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逐渐过去,秋季的萧瑟悄悄地出现在树梢叶尖。
维薇在生活各方面已像个吉普赛女孩,筒陋的吃住、用巧言乞食、用舞蹈唱歌赚取微薄的金钱。
族人不准她到夏湖,但她仍偷偷溜去,只盼水的那方有个人或有艘船来接她。
但没有,漫漫水烟上,虚空得如她日渐凋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