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睡衣钮扣,她决定先脱掉睡裤,左手模著裤头,往下拉,蹭著两腿,慢慢褪到脚踝,提脚时,一个重心不稳,砰地一声摔趴在长毛地毯上,额头还撞到床尾凳边角。
「好痛……」虚弱地叫了声。
「Mars姊姊,妳在做什么?」虎千风持续拍著门板。
「好了,小风,别乱吵。」费沁蓝温柔的声音跟著传入房里。
梁荧惑听见虎千风对费沁蓝说:「妈妈,刚刚有怪声,Mars姊姊不知道在做什么……」
费沁蓝说:「怪声是吗……那可不好!」
房门一下被推开来,费沁蓝和儿子虎千风顿了一下。
「别看我……」梁荧惑闷声喊道。她的样子好糗,只穿件底裤和睡衣,像只被车子辗过的笨青蛙一样贴在地上。如果可以,她很想融进地毯,成为那一片雪白中的一根细微长毛。梁荧惑又痛又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