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卯足力气抬起他的肩,但他只申吟了一声,依然睡得很沉。她实在抬不动他,才
一下子他的肩又落在地上。
卧室内传来狗的低吠,芮秋吓住了。她和狗只隔著一扇木门,以强尼的烂醉熟睡,
就算她在此被狗撕成一片片,他都不会醒来的。她又试著抬他的肩膀,但仍翻不动他。
狗的吠声更大了,她终于决定不管有没有穿内裤,先走为妙。
往门口走时,她回头最后一望,竟瞥见她的底裤绉成一球在小桌下。她松了口气,
赶忙穿上后,不再多看强尼一眼,径自出门去了。
夜虽温暖,但她仍不觉打著哆嗦。这几个小时真教她心神像全被掏光似的。她
全身心都自动呈给贺强尼,她觉得那并不像她自己。
泰勒镇的夜像坟场一样黝暗,月光下路两旁的树依然阴影幢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