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热情又是针对她而来,更让海潮的心情反复。
看到蒹葭园,她立刻就领会到呼颜克坚持邀她到兴安派做客的缘由。
这座园于是他十八年来的痴心的具体化,无言地表达著他追逐她的心意,尽避道阻且长,尽避不论他如何用心追求,她都宛在水中央似的看得见踫不著,他依然甘之如饴,只愿她明白他的情意。
可是——
她受不起呀!
强烈的苦涩从体内涌出,海潮不晓得自己还能怎样拒绝这个痴恋她十八年的男人。
严词以拒,她试过了;捅他一刀,她做过了,为何他还是不肯死心?
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这样的聪明人岂会不懂她心里只有风扬,岂会不明白他种种作为,不过是白费力气,为什么还这样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