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灰蒙蒙的,她捧著沉重的水盆一路跌跌撞撞往白凌飞住的"悠心楼"来,不但撞痛了身子,还洒掉了大半盆水,而刚刚这一撞让所剩不多的温水剩下更少了,她忍著痛端稳,不敢叫出声来。
斌为金枝玉叶,甭说是水盆,连茶壶她都没端过,当丫头这几日真难为她如此刻苦耐劳。不过,她也总算知道每天早上自己梳洗用的水盆有多沉重,真不知宫里那些丫头是怎么端著它们还能优雅的健步如飞?
眼睁睁看著自己的房间多了个小水洼,白凌飞在心里低咒一声。
懊死,那条颜色鲜艳的长毛地毯可是他上回带商队出京远从北地带回的,被她这么一搞全完蛋了。
笨蛋!
低骂了声,他费尽全身力气才勉强自己静下心来。
这就是他向来禁止别人进入他的房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