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时间,涵娟照例要亲自给承熙加油打气,但今天那团火似的红衣特别明显,飞快奔著,挡在承熙面前,令她不自主止步。
承熙已看见她,同时还有她身后护花的余恩,脚也仿佛黏滞著。
饼多围聚的人群吱喳个不停,拿著某处传来的毛巾和水,再抬头时涵娟已不在原处,他的汗水化成寒冰刺浸著心,不明白她的消失。
涵娟呢,离比赛场地远远的,手正支著树要呕吐的样子。
初夏的风拂过,竟有一种透骨的冷颤,她左太阳穴胀痛,眼底白色的新鞋恍惚浮出一层污蒙的血色,再度反胃。
「好好的,怎么就病了?」跟著她跑过来的余恩说。
「没有病,就是人太多空气不好罢了。」她简单说。
涵娟回来时,下半场球赛开始一阵子了,承熙依旧是凌厉攻势,杀得对方无招架之力,引得场内喧嚣震破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