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妇人发出浅而急促的微弱喘息,面容隐隐透著不寻常的黑气,他急忙趋上前去搭脉细诊,而后翻看她的眼睑,他在心底暗暗摇头,太晚了,她只不过是拖著一口气不肯闭目而已。
奇的是这妇人怎么会身中剧毒呢?
蒙成惠抬头看向围在床榻旁的女尼,除了原先带路的那位外,另外还有位较年长的女尼正手持念珠,不断低声默诵著经文,看来这间小庵里就只有这两位尼姑在。
他向她俩摇摇头,正准备放下病熬的手臂,不想那妇人反而一把握住他的手。
他低头瞧去,妇人在他手里塞了一包东西,开口的声音低不可辨,他将耳朵贴在妇人嘴边。
「……洛阳嵇家,另一只麒麟在嵇家长子……嵇祺身上……她……终身信物……」妇人断断续续说完,无力地松开紧抓著的手,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通知她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