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上床,睡意却迟迟不肯来访,让她张大了眼,瞪著床顶发楞,竖起耳朵听著外头的动静。
他在月未过中天之前就已回来,这令她松了一口气,这其中代表的意义,她不愿去深究。
但是他之后的举动却让她纳闷。几次他走到布帘之前,站立了好半晌没有动静,之后又拼了命地在房内走动,烦躁不安得很。
一丝关切之心生起,难以抑制,她推被而起,披上外衣步出内室,眼前所见的景象令她瞠目结舌。
他身上的外衣、里衣全数脱除,散在花厅各处。他是打著赤膊、光著膀子,仅著长裤在花厅里走著。听到她的脚步声,他转身的速度快得令人头皮发麻。
只消两大步他人便已站在她面前,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倏地,他的双手紧扣住她削瘦的手臂,不知是要将她往他怀里带,还是将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