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里,她听见自己发出悠悠长长的叹气声,猛然间惊跳而起,当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发出了和娘生前一样的叹息时,她的背脊蓦地发凉。
她惊惶地下床,在房中来回踱步,她一点也不想和娘一样,她不要为了男人痛苦、不要疯癫、不要发狂。
娘那种既荒谬又嘲讽的人生,她不要!
「我和娘是不一样的,我可不要那么傻,不过是来了个男人罢了,过阵子也就走了,穷担个什么心。」她从橱柜中捧出舅舅带给她的一匹白布,置于桌上裁剪起来,她不让心里有点空闲,不停地跟自己胡乱说著话——「先弄件衣服给他穿,定是头一回看见果身的男人,才会弄得我胡思乱想起来,第二回也就习惯了,好象第一次看见大熊时,不是吓得连河边都不敢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