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相信,只要自己养好病,丈夫不久后就会回来。
赵雅望著那张熟睡的容颜,良久,唇边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
那样薄弱不足采信的借口,也只有思夫成狂的娘亲会相信了。
死人是不会再回来的!
十七年前的一场决斗,父亲命葬对方之手,留下提著肚子的娘亲。娘亲悲痛欲绝,自此缩人自己幻想的世界中,认为父亲只是出了远门,不久就会回来。
她甫一出生,面临的便是父丧母疯,有时想想也真奇怪,为何到今日,她没随著母亲一起疯?为何她还能如此冷静,冷眼旁观著这一切,仿佛所有的悲剧都与她毫不相干?
有时候,连她都觉得自己冷静得可怕,冷冷的看著一切,也冷冷的感受一切,喜、怒、哀、乐到底是什么滋味她不晓得,若非那一颗心是真切地跳动著,她或许要以为自己是个无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