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内心勃发的脆弱恐惧,在毛细孔中凝聚著,她冷得不禁打了个颤。
这一回他却没有针对她,只转身冲向田埂旁的一棵大树,手一拳一拳落下,彷佛那可怜的树是万恶不赦的大坏蛋!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到底要我如何证明?宇宙的真理都可以算出,为什么我简单的一颗心却那么难以表达?」他愤怒地吼叫著。
「绍远,不要再打了!」她奔了过去,抓住他己红肿的手,哭著说:「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我想相信你,真的好想好想,但我就是怕,怕走上我母亲的路子;她一直深信父亲爱她,因为心中不疑,所以一场背叛就夺去了她的生命,如果你也那样对我,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他凝视她,用沾满树屑的手轻擦她的泪,说:「我发誓永不背叛你,够不够呢?」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