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邻居、村人的血染满黄土……仇恨漫天袭地的扑来,让她几乎站不住脚。
谁说时间是治疗创伤的良方?时间无法治愈伤痕,只是让人假装遗忘罢了。
真正酝酿恨意的是时间才对,她只恨自己的力量微小。
水银悲痛的表情让华定邦的心都揪紧了,他从没想过背负在她身上的压力竟是这么深、这么重!他对班森说:「我想单独和她谈谈,瑞芬,替我送客人。」
班森不发一语的点头和瑞芬离去。
室内没多余的杂音,只剩下水银深重的呼吸声。
她企图压抑下胸膛内沸滚的恨意,那股长期堆压而无处宣泄的愤恨让心口像是快被胀破般,浓重的郁闷几乎令她透不过气。
「可恶!」她泄气的诅咒一声,再也受不住的握紧双手,用力的捶墙出气。「可恶!可恶!」伴随著咒骂声,她一下又一下的捶墙、踹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