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陡棱像个鹰喙,耸向空中,李弃才攀住失峻的果岩,头就昏了,一不小心滑了一脚,身子陡然向下溜,他挂在那儿,风吹起他的墨绿外套,他像悬在枝上欲坠未坠的一片危险的叶子。
宛若却是不慌不忙跨坐在棱上,朝上对他摇著头。「我说你这是何苦?来爬一线棱?这可不比坐在那儿弹钢琴那么写意,没有点身手……」她叹了一下。「我早该想到的嘛——英俊小生通常是钝一点,笨一点,胆小一点,身手也差一点。」
李弃咬牙。「宛若——」
她笑著挪向前。「好,好,我来推你一把。」
她往李弃的背部一推,他借力上了陡棱,匍匐在那儿喘气。宛若却是轻松敏捷地攀上棱岩,站在他后方整顿衣服,把衣上的绉折一条条顺平。
「咱们现在刚好在棱线的正中央,向前也得走,后退也得走——你后悔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