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鲍子忽然开口道:「如果我选殷桑呢?」
这回轮到老者一颤,沉默了半晌才道:「那么你今天走出这道门后,我们师徒情谊就一刀两断,从此你走你的独木桥,与我再无瓜葛。若你有再造反杀人之心,青砚台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雨势更大,风吹人窗,水滴一片,而那原本扑鼻的茶香,此刻闻起来也沉郁了许多。
一边是血海深仇,一边是六年师恩;一边是曾经的知己,一边是将娶的佳人……原来他毕竟已不再是殷桑。
如果是殷桑的话,大概会一掌击在墙上,满脸不屑地走掉吧?什么正义和平,通通都是狗屁!可这六时间,他已被洗得脱胎换骨,仁义道德像新萌的种子一样,已在他心里扎了根,无法弃之不顾。
鲍子跪坐在地上,任雨打湿他的脊背,眼中朦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