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决定要回台湾后,她的心就一直缠绕著复杂的情绪,说不上是喜悦或是害怕,因为她当年几乎是狼狈地负伤逃离。
是若有所失的惆怅吗?如果是惆怅,又是为了什么而惆怅呢!是那个未成形就失去的孩子吗?
还是在那个下著滂沱大雨的夜里被狠狠打醒的现实?
车窗外,阳明山多雾又带著稀落雨滴的天气,就像她此刻阴郁的心情。
「昨晚睡得好吗?」艾尔杰磁性的嗓音以法语问著。
唐妮微转过身,面对艾尔杰的笑脸,她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不错。你呢?还适应吗?」
艾尔杰对她扮了个鬼脸,「不适应也没办法,谁教我是领人薪水,替人办事的小喽。」再苦也得拼了。
被他故作凄楚的模样逗笑了的唐妮,睨了他一眼,「奇怪,安斯也时常向我抱怨说,他这个老板当得很没有成就感,因为他常被他底下的小喽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