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用不著考虑,她们一旦怀上便只有一个解决方法,那就是去私人诊所做人流。而她,自然也是从头至尾都没有过要留下这个孩子的想法。
次日一大早吴桂兰便来到了那个其他姐妹常去的诊所,天冷,诊所还未开门。她在外面站著,打算等医生来。素著脸的她看上去比化妆后要年轻许多,淡淡的眉,单眼皮,眼角微挑,唇色苍白,没有狐媚的勾人,却清清秀秀的,不说话时就像一个刚从乡下进城里的纯朴女孩。事实上她年纪也并不大,腊月里才满二十二,可是做那一行已经有两年多了。
天空突然飘起雪来,先还是细细的像盐粉一样,不一会儿就变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密密的,渐渐迷了人的眼。
吴桂兰依然穿著她那件袖口和下摆都磨得有些毛糙的旧大衣,一向披著的头发扎了起来,围了围巾,雪花落在身上和发上,并不会马上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