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霏碧有了一个新名字。祭广泽叫她潘娜洛碧。倪霏碧没有不喜欢这个名字,但这明明不是她。潘娜洛碧不是女奴,她不用服侍尤里西斯。这船上没有尤里西斯,更不是要去战争或冒险。
「我们要去哪里旅行?」倪霏碧听到男人的表在报时,小手轻探,拍拍走在前方的祭广泽。「我可不可以寄旅游明信片给爹地妈咪和外公?」不知道这艘船艇有没有提供这样的服务?
他们航离海岛两个钟头了,登船时,祭广泽说要睡觉,命令她进舱房伺候。进了舱房,他沾枕就睡著,除了帮他脱掉斗篷防水衣,她没有伺候他什么。她坐在床畔,开一盏夜灯,觑著他睡觉的脸。
他好像很累了,双眸都有黑眼圈,胡髭在俊雅的轮廓浮冒不少。她关灯不吵他,直到听见叫门声,才发觉自己躺在床上——他身边——跟著他睡了百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