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李玉凤若无其事说著﹕「我嫌深蓝色太老气﹐有点岁数后反而喜欢花花绿绿些比较年轻。」
何泰成取笑道﹕「老青春。」
何李玉凤瞒过丈夫﹐一走出何宅大门﹐微笑马上被冰霜取代。
眉姊在何家帮佣了近八年﹐早被他们视为一家人﹐去年剑丰嚷嚷著要「独立」﹐也不知怎么甜言蜜语地将眉姊哄了过去﹐何李玉凤心想﹐有眉姊照料儿子﹐她也可以稍微放心﹐就应允了。
有了这一层缘故﹐眉姊所说的话﹐何家夫妇没有不信的。
何李玉凤咬著唇﹐如果眉姊刚才在电话里所说的没有夸张﹐恐怕剑丰这孩子要出大纰漏了﹗天啊﹗希望不致如此……坐在计程车内的何李玉凤绝望地祈求。忐忑不安的心情令她胃部一阵收缩﹐似乎是在暗示著——事与愿违。
「太太﹐」眉姊扭绞著手指﹐如释重负道﹕「妳总算来了﹗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