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有八十岁的老母要侍奉,还得照顾我和刚刚七个月大的孩子,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就都没法活了……纪小姐我求求你,你去劝劝阿显吧,那个不要命的撺掇了一帮同窗跑陆府闹事去了,说不为纪先生讨还公道就不回来……「
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两旁的蜡烛「嘶」的熄灭,反而那三炷香被吹得更红,阴暗中望过去,像心在灼烧:「纪小姐。我知道不该阻止阿显,毕竟纪先生是他的恩师,恩师含冤屈死,做弟子的为他报仇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对方是陆府啊,有钱有势的人家,我们小老百姓怎么招惹得起?阿显这样去闹,肯定会出事……我们全家人可怎么办好……」妇人越哭越大声,几乎可称得上肝肠欲断。而她只是静静地站著,全无反应。
一旁的老妈子边拭泪边走近她。低声说:「小姐,不管如何,先请周家娘子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