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小脸满布深深的忧郁,早在决定离去时,她便瞒著十二郎悄悄返回前厅和族人见面,要他们在附近的城镇等她,她只要跟著族人,就可以回到总坛了吧!她毕竟没有天真到以为自己这样的身子可以挨得了长途跋涉,但先决条件是,她得先逃出这萧家。
没想到她被困住了,而且进退两难。
在月亮被天狗吃了的黑夜里,陡见萧府围墙上伫立著一道颀长的人影,一件上好丝缎外加貂毛织就的斗篷遮住他大半个身躯,平底快靴,一身绝黑,犹如鬼魅般轻飘飘的站著,笠帽掩去面孔,一管横笛抱胸,姿势虽优雅闲适,浑身却散发出饱经世故和洞犀世事的沉稳气质。
他冶冶的看著任缁衣努力的身影,持笛的左手衣袖轻轻一挥,一颗拇指大的彩珠在昏暗中划出一道柔和的乳白色光芒,直射进萧府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