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著手在皮包里翻钥匙,可怎么也找不著。他干脆把我的皮包抢过去。「哗啦」一声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在钱包、面纸、口红里翻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
他扶著我走进门,环视一眼零乱的小套房,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在嫌这地方简陋。这里已经不错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住饼比这更糟的地方,也住饼比这更豪华的地方。这里的房租、物价都不便宜。我的上千万元换成瑞士法郎,也支撑不了多久。
他让我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在我面前蹲下,双手撑著沙发,把我环在中间,炯亮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我,仿佛要把我的眉毛都数清楚。我偏过脸,不愿接触他的目光。
「该死的,三个月不见,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什么鬼样子?我很老很丑吗?我暗暗生气,咬著下唇不肯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