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流远倏地翻身下床,通过起居间,去应门。
安朵穿著睡袍,站在门外。「代代她——」
「小醉鬼一个。」松流远嗓音很低,没好气,带上房门,往客厅走的步伐比平常更轻,仿佛怕吵醒房中人儿。
安朵红唇微微一弯,跟在他背后。他尚未完全换下制服,一整晚情绪还没放松似的。「你真的在舞会里找到代代吗?」她问。
松流远停在客厅与厨房通口,没说话,过了好几秒,选择转进厨房。
安朵没瞧过他这副失神呆样——是气晕了吗?
冰箱门开开关关的声音,连续三次以上。松流远走出厨房,手里拎著半打啤酒,往靠墙的长沙发落坐。
「你还要喝啊?!」安朵看一眼墙上的骨董挂钟。「都两点了……」
松流远将啤酒放在矮方桌上,开一瓶,仰头灌完。「你去睡吧,安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