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这小女人老是让他尝这种滋味——
她就是要他焦虑地追逐著她,看他被她搞得神经紧绷、筋疲力竭,她才愿意乖乖沉睡在他怀里……
松流远动作轻柔、小心地将雅代往床铺放,静看她一阵后,转身脱掉穿戴了一整天的帽子和制服大衣。他把自己的贝雷帽和雅代的,一起摆在床畔桌上,就著夜灯轻洒的光芒凝视半晌,再重新拿起两顶帽子,取下自己帽上的「豹环球」往雅代的帽子别,弄了许久,两顶帽子竟别在一起——他喝太醉吧,手指都不灵光了,又
抖又颤地反复弄,弄不好,指尖还被针狠刺一下。
「该死。」他低咒,放下两顶帽子,看著血珠冒出指腹。他进浴室冲净,贴上OK绷,走回床边,疲惫地坐下,调息一番,转而躺卧,臂膀下垫著靠枕,曲肘支颐,眸光幽深地凝望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