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血族的单于,而她只是活死人的后裔,他怎么会真心对她呢?内心不知名的酸楚更浓重,当中还掺杂了几分自怜。尽避此时阳光灿烂,她却冷得必须用双臂抱紧自己。
不等了,也不该再等了!她站起身,这才记起她的皮靴仍陷在河泥里,她得先拾回皮靴才行。她伸出一只白净的小脚丫子,却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往淤泥里踩。噢——这淤泥看起来好深喔!
在她无措之际,一只白皙的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而那手里提阗的正是她的靴子。
「这……」她惊愕地抬起小脸。
「这是你的吗?」大手的主人微笑地问。
他是个斯文的年轻男子,虽然穿了匈奴袍子,身材也颇为高大,却少了属于匈奴人的野气与活力。那股野气与活力,在邪莫尔身上表现得极为鲜明而炽张。
唉~~她又不自觉地想起他,用力摇头想甩掉出现在她脑海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