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
白凝霜震慑不已,然而眼前这个她苦思了六年,却陌生无比的男人,她竟不知从何问起。
「睡吧!」他不耐的转身上榻,连看她一眼也不愿。
「那交杯酒——」她迟疑的转头觑了眼背著她的颀长背影,又望向案前两只银樽,支吾吐出一句。
「你非要将人逼进绝境是不?」宛若被挑起的火苗余烬,他倏然弹坐而起,冷冷的吐出一句。
绝境?
凝霜愕然看著他阴鸷的俊脸,一时之间竟被他的怒气给震慑住了。
她只是遵从俗例、听从叮嘱罢了,何来的绝境?
但看著他恼怒的俊脸,凝霜却连一句辩驳也挤不出来。
看著她错愕苍白的小脸,南宫琰一脸阴霾的紧拢起了眉峰,倏然跳下床榻,抓起衣衫便夺门而出。
夜沉风静,四周静谧得仿佛连呼吸都显得刺耳,她怔著,任由一片死寂将麻木的她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