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真的不愿想。
很不幸,有些事情实在大到让人无法不想,真相一下子切进我舞步换来换去的思路中。那种震惊的感觉简直像挨了一拳,我也真的在座位上跳了一下。
「噢,我的天。那颗子弹不是朝我射的,对不对?」我结巴著。「妮可──那个人开枪打她,是不是?他开枪打──」我正要说出「她」这个字,恶心的感觉又烫又急地涌上来,我很用力才吞回去。我开始耳鸣,而且意识到自己就要做出很不优美的事,例如从椅子上跌下来摔个狗吃屎之类,所以我连忙弯身,把头埋在双膝之间,不停地深呼吸。
「你没事吧?」魏警员问,我耳鸣太大声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我挥了挥手让他知道我没昏倒,而且专心在呼吸。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我假装自己在上瑜伽课。
耳鸣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