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些警察不敢漫不经心晃到车子那里去,因为可能有个疯女人坐在里面等著。白警员和施警员确认过白色野马还停在后面,就对黏在肩膀上的可爱小对讲机说了几句话──不知怎么黏上去的,可能是用魔术贴吧──很快又有一辆黑白车来到,华警员和魏警员从车上下来。我跟华警员是高中同学,他对我微微一笑就又公事公办地绷起黝黑的脸。魏警员又矮又壮,几乎全秃了,而且他「不是在地人」,南方人都这样叫北方来的人。对南方人来说,这句话就解释了从口味、衣著到仪态的一切。
他们叫我待在屋里,当然没问题;然后四个人一起走到又黑又下雨的外面,去问清楚妮可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很听话,也可见我有多惊慌,甚至当魏警员从外面进来,锐利地扫了我一眼的时候,我还站在原地没有动。我有点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