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丑般喧哗的五彩缤纷里,穿著绿衣的少女寂寞独坐。
算不算人家说的「一见钟情」,他不知道,只是突然有股冲动,想要跟这个看起来很舒服的女生说说话、问问她的名字、分享一点在她身边飘浮的温柔空气。为了这一股冲动,他连跷了一个星期的课,到北一女的校门口等她放学。当然,有一半的原因也是为了要气气那个老头。
也所以,他现在才会在这里。
「画得很好。」陈信义用一贯的温吞声音说。「线条很稳,远近干也掌握得很不错。玄麟,你从前真的没有学过素描吗?」
今天画的是静物,是比较容易的水果盘,如果画的是石膏像,他就麻烦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不觉得自己画的「很好」。那颗不太像只果的只果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跟旁边的葡萄不太协调,好像不应该摆在同一个水果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