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仍是白昼,尚未入夜,他魂魂又如何出现?是否太迫不及待,所以狂云蔽日,天地也为他昏黑?
巧的是,在旭萱走出房间时,风雨也停止,四周又恢复明亮。
晚餐之后是头七法事,旭萱三姐弟随著念经师父指示,一身缟素在灵堂前行仪式,一次又一次跪拜中,泪水落湿膝前。
族中亲人们进出帮忙,不时听到叹息和抽噎声。
旭萱偶然回头,看见辰阳坐在不远的椅子上,不知已来多久。
这些天来,他指派人按时送三餐和点心,在冯家走动有如其中一份子;尤其他送旭萱回台湾,两人连袂出关时,种种分合流言又传布开来。亲友们慢慢习惯他的存在,也就见怪不怪了。
「你脸色还是不太好,时差调过来了吗?」休息时,他走过来问。
「反正累就躺下,不累就起来,也分不清楚了。」旭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