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大家要有心理准备,这对冯太太打击实在太大了。」
要有心理准备?意思是,妈妈也可能保不住?旭萱问;「我可不可以在这里陪妈妈过夜?她刚听到爸爸的事,一定很需要亲人在身边。」
「规定是不可以,而且也没必要。」江医师说;「我打的镇静剂足够让你母亲睡到明天早上,未来两天我也会这么做,等丧礼过后转到普通病房,我们再来想办法。」
医生都如此保证,他们也只有先离开。
旭萱不舍地走到妈妈床边,那紧紧闭著深凹的眼满是泪痕,脸色惨白到血管青筋皆触目惊心,那双枯瘦的手因抽血打针伤痕累累至无完好肌肤,有时只能下针在脆弱的鼠蹊部,疼痛无比有如受刑。
妈妈受苦活著,为爸爸为三个孩子,现在爸爸已不在,她又会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