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道虚影本就飘忽,听闻此言,竟又黯淡了几分。
对那两个娃儿,他确是亏欠了些。
莫说尽人父之责,这些年,连面都难得见上几回。
姜义望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却不自觉地浮起一抹淡笑,似是早料到他会如此。
“好了,”他慢悠悠地开了口,“日后,日日都能见了。”
说罢,便将早已盘算好的章程,不紧不慢地道了出来:
“以后,我姜家讲经听学的地儿,就挪到这祠堂里头来。”
“你每日天一亮,准时回来。一来,陪陪你娘和娃儿;二来嘛……”
姜义拖长了音调,望着儿子的虚影,眼里藏着几分不容置喙的笑意:
“……也跟着多听听经,学学道理,对你凝聚神魂也有好处。”
姜亮那张自魂归故里便始终肃穆沉静的脸,此刻终于有些绷不住了,显出几分说不清也道不明的错愕。